那對夫婦本來嫌錢少不太想收,但是看秦淮茹可憐兮兮的又不好說,這時賈張氏見狀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回屋拿了把菜刀,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錢我們也賠你們了,你們不依不饒的,還想怎樣?”
“要不要我老太太婆把命賠你們?來給你們刀,我孫子偷了你多少肉,你們從我身上割了去。”
說完舉著菜刀就衝了過去,雖然眾人全都不恥賈張氏的做派,但是眼瞅著都動刀子了,也不好光眼睜睜的看著。
於是一邊手忙腳亂的拉著賈張氏,一邊紛紛開口勸那對夫婦寧事息人,典型的國人解決方法,活稀泥!
那對夫婦見狀還能再說什麼?隻能用力的跺了一下腳,憤恨說了一句:
“嗨!算我們倒黴!那塊肉就當是一不留神讓狗給叼了去了。”
說完攥著那幾毛錢,轉身擠出人群氣哼哼的往院子外麵走去。
看到那對夫婦走了以後,圍觀的街坊們也紛紛搖著頭轉身回了家,隻留下賈張氏跟秦淮茹還有棒梗站在院裏。
賈張氏見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轉過身,昂首挺胸的往屋裏麵走去,仿佛得勝回朝的大將軍一樣。
棒梗看了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學著賈張氏走路的姿勢,跟著賈張氏一起回了屋裏。
隻有秦淮茹多少還要點臉麵,看著這恬不知恥的一老一小,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滿臉不屑的何雨柱一家,這才低著頭快步回了屋裏。
“棒梗!怎麼樣?奶奶厲害不厲害?以後要是在遇到這種事情,不用怕,直接就往家裏麵跑,有奶奶給你撐腰,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秦淮茹進屋時,賈張氏還在得意洋洋的跟棒梗吹噓著,邊上棒梗跟小當她們幾個孩子,全都一臉崇拜的看中了她。
秦淮茹見了心裏更是無奈,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媽!您怎麼這麼教育孩子啊!這棒梗偷東西您也不說管管,還教他往家跑!這要是還跟今天一樣,讓人家找上門來,這得多丟人啊!”
“上次他偷隔壁院家的胰子盒,拿出去賣了錢,跑到藥店買了山楂丸吃,我知道了想管您就攔著,今天又是這樣!”
“您說!他這都是第幾次偷東西了?光讓人抓住都兩回了,這要還不趕緊管管,等他養成了習慣,那以後還不定得捅出多大簍子來呢!”
秦淮茹話音剛落,賈張氏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怒容滿麵的開口罵道:
“棒梗那是我孫子,他姓賈!我們老賈家的孩子我想怎麼管就怎麼管!”
“不就是偷了點吃的喝的麼了?這算什麼毛病?能偷的來那是我們家棒梗聰明,有本事,別人想偷還偷不著呢!”
“那傻柱這麼大人了,不也一樣從食堂往家裏偷東西麼?他不也沒事麼?更何況我們家棒梗一個孩子了!”
“再說了!你要是有本事,能多賺點錢,多給孩子買點好吃的,他至於出去偷別人家的麼?現在想管孩子?早幹嘛去了?”
“再說了!我不覺得我們家棒梗,偷點吃喝有什麼丟人的,最起碼也比那不知廉恥的出去偷人強!”
賈張氏當著幾個孩子的麵,指著秦淮茹的鼻子,把她好一頓羞辱,罵的秦淮茹羞憤交加不敢抬頭,最後隻能捂著臉哭了起來。
賈張氏見狀這才作罷,得意的又坐回了椅子上麵,滿臉不屑的看著秦淮茹,然後又意猶未盡的開口說道:
“這大過年的你嚎什麼喪,你是想咒我趕緊死是怎麼招?趕緊的去把那幾件衣服改了去,改好了就趕緊給人家送去,明天包餃子買肉餡,就指著它呢!”
自打上次何雨柱誣陷秦淮茹跟易中海有奸情,易中海也不敢跟秦淮茹有來往了,再加上何雨柱又斷了對秦淮茹一家的幫襯。
秦淮茹一家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是一點半點,尤其是賈張氏跟棒梗,以前的好日子過慣了,突然回到頓頓粗糧的日子,哪裏還忍受的住。
因此賈張氏對秦淮茹也越來越苛刻,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整天責怪她沒本事,動不動就是打罵,怪她讓棒梗跟著受苦了。
因此秦淮茹現如今在家裏,那是活的謹小慎微,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看到棒梗偷東西想管也不敢管。
每天下了班回家以後,除了要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以外,還要幫人家改衣服賺錢來貼補家用。
此時聽到賈張氏說話,當即默默的收起眼淚,坐到縫紉機前麵,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