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本來嗓門就大,再加上此時又是故意的說給街坊們聽,所以發出的聲音就更大了些。
不但把四合院的街坊們驚動了,就連還在熟睡的秦京茹跟何雨水兩個,也揉著眼睛跑了出來。
一看何雨柱又跟易中海對上了,何雨水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到何雨柱跟易中海的中間勸架,一邊讓易中海消消氣,一邊讓何雨柱少說兩句。
嘴裏也不說到底是誰的不是,總之還是國人的一貫做派!和稀泥!
而秦京茹就不同了,這個小丫頭歪著腦袋看了幾眼,轉身就要往後院跑,看樣子是準備去找聾老太太搬救兵。
好在何雨柱早有防備,一把就給秦京茹拉了回來,然後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去驚動聾老太太。
秦京茹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停下了腳步,接著扭頭看了看,怒不可遏的指著何雨柱還要說什麼的易中海。
直接挽起了袖子,雙手叉腰,俏臉寒霜的站在了何雨柱的身前與易中海對視,一副有事衝著老娘來的架勢。
看到四周圍的人差不多了,何雨柱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
“正好街坊鄰居們都在,我何雨柱今天有幾句話要跟大家夥說清楚,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問問易大家夥。”
“第一!這個全院大會,到底是調解鄰裏糾紛,傳達上級精神用的,還是為了替某個沒兒沒女的人撐腰,滿足他私欲的!”
“第二,這個全院大會,到底是什麼情況下可以開?應該怎麼開?總不能某些人說開就開,他說不開就不開吧?”
何雨柱這話一說,四合院的街坊們也覺得何雨柱這話問的有道理,全都一副深有同感的點頭表示認同。
還有不少年輕的,趁機鼓噪起來,扯著脖子附和道:
“對啊!傻柱問的沒毛病,我們也早就想問了,這全院大會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我也覺得是應該說清楚,要不然總是糊裏糊塗的,人家一喊就來開會,人家一喊又散會,弄得跟碎催似的。”
“對!對!一大爺!趁著今人多,您給我們說清楚唄?這個全院大會,到底是怎麼個章程啊?”
易中海本以為何雨柱還要跟他吵架,都已經想好了說辭了,惦記借著他跟何雨柱吵架的機會開個全院大會,利用輿論的力量好好收拾一下何雨柱。
最好能把何雨柱整的跟許大茂一樣,徹底的孤立他,讓他被院裏所有人唾棄,即便是聾老太太出麵,易中海也不怕!畢竟在尊敬老人這麵正義的大旗之下,聾老太太出麵也是白搭。
但是何雨柱突然話風一轉,直接抓著這個全院大會的性質不放,這是要刨他易中海在四合院裏立足的根基的節奏啊!
這要是讓何雨柱抓住了把柄,從根上否決了全院大會的“合法性”,那他易中海以後怎麼整治別人?靠什麼來鞏固自己的權威?
所以!即便心中萬般不願,也明白何雨柱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易中海也隻能咬著牙開口回答道:
“這個全院大會,當然是用來調解院裏各家矛盾,傳達上級精神的,而且也不是某個人想開就開的,要院裏的大多數人都同意召開才能開。”
“不過!像是院裏麵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嚴重違反院裏規矩的人,還是可以召開全院大會,商量怎麼處罰他的!”
解釋完全院大會的性質,易中海又靈機一動,拿話扣住了何雨柱,說完自鳴得意的樣子站在那裏,不無挑釁的看著何雨柱。
哪知何雨柱理都沒有理他,隻是麵帶不屑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笑道:
“這話說的真是可笑,什麼叫大逆不道的事情?什麼叫違反院裏的規定?這個又誰來認定?”
“你易中海麼?你憑什麼?就憑你是個沒兒沒女的絕戶,我們就得可憐你?就得聽你的?”
“還踏馬的做出懲罰?你有什麼資格處罰別人?你能代表政府?還是說你能代表衙門?我呸!出了這個院狗都不正眼看你。”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這個叫什麼?你這叫私設公堂,跟舊社會的家族主義有什麼區別?”
“拿著舊社會宗族的那一套,跑到我們四合院裏來立規矩,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衙門裏,告你個封建反動餘孽?”
何雨柱說完整個四合院一片寂靜,所有人全都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尤其是易中海嚇得渾身哆嗦,隻覺得雙腿發軟差點直接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