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的確是會,但是也沒好到哪兒吧?”
場景重新變回蒼白一片的地方,斯派達爾坐在原地,一副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看著少女。
“誒~明明覺得是很好的走向的誒,那種,宿命感之類的,不覺得嗎?”
少女站在遠處,她的聲音在蒼白裏掀動回響,令周圍傳來空靈的回音。
“有種想不出怎麼辦了於是幹脆亂來的感覺是我的錯覺嗎?”
“是!這絕對是錯覺!”
鼓著臉頰,少女重重的踩了幾腳地麵,然後朝著斯派達爾的方向走了過來。
直到走到斯派達爾的麵前,少女低頭,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可愛的氣憤變作有些惡作劇意味的笑容。
她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軀殼逐漸在一步步的行走中產生異變,最後發聲時已經與最初有了極大的差異。
少女的聲音依舊好聽。
“不然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嘛。”
斯派達爾猛的抬頭,麵前的少女身後已經長出蜘蛛的肢體,那雙黑色的瞳如寶石,即便在陰影中,他也依舊能從少女的雙眼裏看到明亮的黑色。
就像是蜘蛛的眼睛一樣。
“你…?!”
“自己寫的故事感覺如何?早就說你對這個角色太忽略了吧,還害得我給你補充了這麼多。”
質問聲傳入少女的耳中,可少女卻並未因此有所波瀾,她隻是用著與先前在教室裏並無差異的腔調,像是在與朋友聊天一樣說著這樣的話語。
斯派達爾怔在原地。
“怎麼了嘛?”
少女伸出蛛足戳了戳斯派達爾的臉頰。
“我已經在這些世界裏這麼久了,為什麼你還活著…不對,你到底是誰!”
腦中已經有了問題的答案,但斯派達爾不肯麵對,更不願麵對。
隻要麵對了,就與否認了自己至今為止的人生無異,隻要確認了,那麼自己就和從未存在過毫無差別。
他用力甩開了伸來的蛛足,驚魂未定的心情讓他連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帶著顫抖。
“因為一開始就不是人類嘛,不用那麼見外的叫我命運就好,不可知。”
見到斯派達爾這麼反應,少女的臉上落下一抹落寞,那不似演技,她的確因斯派達爾的行動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過心情。
冠獸們的掠奪不僅讓更多的冠獸得以誕生,也讓一部分原本應當隻是秩序的事物染上了他們的色澤,其中最為特殊的就是命運。
麵前的少女早在第五冠獸奪取力量之後就已經誕生,懵懂的她整個‘人生’都與斯派達爾高度綁定,從兩小無猜的幼年再到現在,他們可以稱得上是最久的青梅竹馬。
但,命運的力量自她體內不自覺的流溢,斯派達爾原本的軌跡因此變動,少女曾想過在對方獲取冠冕時將命運給予斯派達爾,可沒想到那時斯派達爾陰差陽錯下掠奪了不可知論的權柄。
完全的不可知論與不完全的命運疊加之下,殘缺的冠獸,過完整的冠獸也就因此誕生。
少女始終對斯派達爾報以歉意,因此調動力量也大多是重現斯派達爾最喜歡的,或是親手撰寫的東西,即便斯派達爾已經因為時間與麻木忘卻了那些,曾經的光陰與經曆也仍在少女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