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瞬間,房屋,少女,一切都被拉近,但又定格在了原地。
隻有隕石。
極度的燥熱刺激著遠去的記憶,皮膚上隱約有瘙癢與燃燒的感覺,在直視隕石時,大量燙傷的水泡不受控製的生出,強烈的痛感終於將斯派達爾拉回實際。
聲音與魔法的來源是卡爾。
世界的力量在漫長的時間裏大量依附於斯派達爾,因而其他穿越者所能分到的本就少之又少,之所以卡爾、羅玉以及那群穿越者能夠獲得奇遇,究其本質來說是斯派達爾將自己掠奪過來的部分主動奉獻出去的原因。
而現在,卡爾死亡了。
他分走的力量理所當然的回歸到斯派達爾這裏,外部的衝擊也成為了破局的鑰匙。
虛構的真實與真正的真實始終有所差異,當力量重返身體,虛構的夢也終於能被初步辨明。
已經顧不得不可知論的代價,他調動冠冕,拋動骰子。
……
光。
在暴君與第五冠獸的麵前,強烈的光從斯派達爾身上升起。
如今已經又過去了一夜,曜日初升,卻遠不及麵前這道刺眼的光明。
被追問著的第五冠獸,與追問著第五冠獸的暴君都將視線投了過去。
光芒更勝,刺目奪睛。
因為過於刺眼,第五冠獸已經又一次閃爍著離開了這裏,暴君則是坐在原地打了個哈欠,無聊的畫麵終於結束,這樣的信號讓他需要做些什麼來緩解一下先前無聊帶給他的困意。
“消失。”
眼見光芒的源頭逐漸擴散,就要觸及暴君的身體時,他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命令。
有風吹起,從一縷到一片,最後是肉眼可見的劇烈,無形之物與無形之物碰撞,最終呈現著有形的分庭抗禮,風將光向外壓去,直到斯派達爾周圍都不再有光,直到斯派達爾暴露在他的視野裏。
……
這道光來自冠冕。
不可知論。
在最初奪取冠冕的時候,暴君曾一度接觸並考慮過這個權柄。
其實質是‘一切不可解’,所有遵循道理與思路向著真理追尋的途徑最終都會湮滅在無法解答裏,真正的不可知如同一道溝壑,一片深淵,永遠的將生命隔絕在真正的知識與全知的門檻之外,永遠隻給予生命有限度且惶恐的真理。
不可直視,不可知曉,不可理解,不可感知。
形象也好,表現也好,一切都與外界維持著一種絕對的距離,與未知不同的不可知便是如此絕對的東西。
不過,那時的他沒想過有人能把這種權柄用成搖獎的東西。
“殘缺?還是因為過完全?還是因為不熟練?”
一邊摸著下巴思考,一邊用壓倒性的力量將‘不可知論’冠冕搖出的表象壓製下去。
‘那麼,效果是什麼呢?’
比起無法想明白也不重要的問題,現在,他有著更加需要解答的疑問。
有關正在發生的事情。
不可知論在這次搖獎時出現的結論,光的內部,對方正在經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