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過個一天’,就是給予CCG處理問題的時間——他們首先要救治傷患,傷患傷情穩定後對之進行筆錄,拿到筆錄後還要有人能夠對筆錄的內容做下判斷。
金木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作為結果來說的‘判斷’。
安定區內,董香穿著服務生製服——白色襯衫外罩黑色馬夾,下身是黑色及膝一步裙與黑色長統襪的搭配。
這身妝扮下,她不笑的時候會顯得很酷。而一旦笑了起來,就像是解凍了天空一般,本就可愛的臉清澈純潔地足以讓人心動。
金木一邊有事沒事地用抹布擦拭著櫃台,一邊看著她就那樣笑著,為一位客人點餐。
董香從客人身邊離開後,一往這邊扭頭就瞪了他一眼,好像在不滿地說‘你在看什麼’一般。
金木別開了頭。
董香走入櫃台,為那客人製作咖啡。在這個過程中,她是背對著客席的方向的。
隻聽她小聲說道:“那麼,CCG的人會將他們的判斷告訴你嗎?”
金木知道她在問什麼,可他沒有回答。他嘀咕道:
“就不能對我也那樣笑嗎?”
董香的動作一頓,朝他看了一眼,哼地一聲輕笑,鄙視道:
“都有了女朋友了,還期望別的女孩子對你笑……我說你,有成為人渣的素質呢。”
她這裏的‘人渣’,表達的意思是:想腳踏多隻船的花`心男人了。
金木理解了後,不說話地回望著她。
“幹,幹嘛?”董香感覺到了局促。
金木說道:“你可真是古怪呢,幹嘛要往那方麵想?我作為你的同伴,想讓你像對待別人那樣對我笑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咦?”
他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捏著下巴思忖著,“說起來,你為什麼從不對我笑?你對店長、古間前輩、入見前輩,還有笛口小姐與雛實……你都有笑過的吧。”
董香早已經因為他的話滯住了。聽到最後時,她雙腮更全都是紅色。
“囉,囉嗦!”她像是生氣一般低喝道:“我想對誰笑就對誰笑,不關你事!你想讓我對你笑,沒門!”
她一說完,也不管金木如何目瞪口呆,嘀咕著‘隻不過是顆豆芽菜,竟然敢囂張’,扭身端著咖啡走向了先前的客人。
‘我囂張什麼啦我?’金木莫名其妙地抓了抓頭發,‘啊,不對,我才不是豆芽菜。’
兩人接下來有一會又互相不說話,直到某位客人要點一樣咖啡,下麵的櫃台後沒有,走不開的董香隻好跟金木說,讓金木到樓上去取。
金木在這種時候也不會為難她。不如說,他對此還有些慶幸。也就因為有店內的客人們作為緩衝,他每次與董香不說話後,都能夠自然而然地重新交談。
金木走上了樓,可以看到二層有數扇關閉的房間。它們有的是作為包間,供給需要在店內吃肉的特殊客人使用的,有的則用來放東西。
金木的目標在遠離樓梯口的第三道門。
在他順著二樓的過道往那道門走時,聽到了嘎吱咯嘣的聲音,心想這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