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淡淡的冷笑落在她的耳邊,“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你自己心裏清楚。”

沈律言鬆開了她的喉嚨,冷漠的眼神毫不在意,掃過她脖頸泛紅的那圈掐痕,他說:“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婚姻續存期間,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出格的行為。”

江稚喉嚨有點疼,她的解釋聽起來都那麼蒼白無力:“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沈律言淡淡望著她,他還衣冠楚楚,襯得她狼狽不堪。

“我讓人調了監控,上午九點鍾你坐上他的車離開了酒店,中午十二點半到了餐廳吃飯,我無法確定這幾個小時你們做了什麼,江秘書前科累累,我無法完全相信。”

他的話,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情味。

隻是叫她心底發寒的蓋棺定論。

江稚扯了嘴角,笑了聲,“沈先生以為我們會做什麼?上床?”

她還在生理期,他不是知道的嗎?為什麼還要懷疑她?

就因為她在他心裏一直是個不堪的人。

沈律言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男女之間,想要發生點什麼,手段太多了。”

江稚如墜冰窟,身體的痛比不過心尖的萬分之一。

她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啞著喉嚨問:“照片是哪兒來的?”

沈律言反問:“有意義嗎?”

他隨後給了她答案:“盛西周正好也在那裏吃飯。”

江稚還以為是江歲寧拍的照片,原來是盛西周。

她幾乎能想象到盛西周把那些照片打印出來交給沈律言時的那種嘲諷,甚至能猜得到盛西周對沈律言說了什麼。

——你看早說了她很髒。

——這種貨色不值得。

諸如此類的話。

江稚忽然覺得無所謂了。

盛西周就是喜歡折磨她,以她的痛苦為食。

江稚忽然被沈律言提起來,她被拖到了洗手間裏,淋浴噴頭的熱水從她的頭頂澆下,水溫有點燙。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曲線若隱若現。

江稚抱著自己,“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水霧氤氳中,男人的臉依然精致漂亮,他啟唇逼問:“那你們去哪兒了?”

江稚說不出來,男人麵罩冷霜。

沈律言看著濕漉漉的她,眼中毫無憐惜:“抱歉,我有潔癖。”

熱水澆在她的身上,她幾乎沒什麼尊嚴可言,眼睛被水霧淋得快要睜不開眼。

她的眼底發潮,又酸又脹。

沈律言淡淡地開了腔:“麻煩你先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