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世上有很多人就是緣分不夠的。

江稚和沈律言的重逢的那天。

他已經愛上了江歲寧。

到了醫院,江稚一個字都沒和沈律言說。

兩個人沉默的走在一起。

檢查結果和上次並沒有什麼不同。

沈律言聽醫生說完麵無表情的,江稚聽到結果也談不上失望,她問沈律言:“能讓我回家了嗎?”

沈律言說:“我送你。”

醫院走廊,有些安靜。

江稚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時,尤為突兀。

她接起電話,“李律師?”

李鶴今天提前到了北城,新律所的事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剛下飛機就聯係上了她:“我到北城了,明天你看看你有沒有空,我個人的建議是要打官司就趁早,我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打這場官司。”

他這幾天,重新把婚姻法通讀了一遍。

每個律師擅長的官司都不一樣。

李鶴最擅長的還是商業官司,沒有別的原因,隻是因為比較賺錢而已。

他這些年攢了一些積蓄,在北城買套大平層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已經在想她離婚之後的事情。

從上一段感情裏走出來需要時間,他不會太冒進。

慢慢來,能走到今天這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江稚說:“這件事我聽你的建議。”

他一向做事成熟穩重,確實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李鶴嗯了嗯,繼續說:“那你明天來簽一起委托書,可以嗎?”

“好的,沒問題的。”

沈律言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打電話。

她接電話時神態輕鬆,看來給她打這通電話的人和她關係還不錯。

沈律言看著她舒展的眉眼,和唇邊淺淺的笑意,怎麼都不順眼。

掛斷了電話,沈律言停頓片刻,猜也猜出來了:“那個律師?”

“隔了這麼遠,他還不死心嗎?”

江稚收起手機,語氣平淡地說:“距離不代表什麼。”

沈律言彎唇,笑意冷淡:“這就是你給自己找的下家?”

江稚感覺她在沈律言眼裏一直是水性楊花,隨時都會紅杏出牆的那種人,她眨了眨眼:“謝謝提醒,我盡量不讓沈先生失望。”

沈律言斂了笑:“我們還沒離婚。”

江稚用很平靜的口吻吐出幾個字:“遲早的事。”

沈律言都要佩服她現在牙尖嘴利的一麵,刀刀致命,知道哪裏軟就往哪裏紮。

江稚一直都是柔軟卻也不失鋒芒的那種人。

或許她在感情裏是個糊塗的人。

但是這個世上最說不清楚的就是感情。

如果人人都能像電視劇裏斷情絕愛的大女主那麼清醒,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為情所困的人。

沈律言將她抵在牆上,這個角落幾乎沒什麼人出入。

十分安靜。

他盯著她,男人的壓迫感十足,他問:“江稚,你敢說你沒有愛過我嗎?”

她敢承認嗎?

江稚忽然間緩緩笑了起來,眉眼生動,眼神柔和,幾秒種後,她開了口:“沈律言,你自己親口說過的,我們之間,不談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