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厭也很尷尬,以前是同事的時候。
他感覺江稚人真的還挺好,不爭不搶,經常請辦公室的同事喝奶茶,也從來不給沈總打小報告。
就是吧,感情上的事情,叫人頭疼。
“這是沈總讓我給您送過來的。”
“好,我看看。”江稚抿唇,問:“他還有別的事交代你了嗎?”
劉厭搖頭:“沒有,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嗯。”
劉總助離開之後,江稚打開了他送過來的文檔,裏麵是一份關於她的精神鑒定,複印件。
沈律言清楚明白告訴了她,那天晚上他說的每個字都算數,哪怕再下作,再怎麼出格,他都真的做的出來。
文件袋裏還夾雜著了一份律所的風險評估,以及李鶴那幾個合夥人的把柄。
江稚親身體會領教到了沈律言雷厲風行的手段,她撥通了沈律言的電話。
那邊先漫不經心開了口:“如果這些東西還不能夠讓你清醒,我還有別的,你要看嗎?”
江稚麵無表情:“不用了。”
她慢慢張了口,唇色蒼白,她輕聲地說:“沈律言,我以前喜歡過你。”
沈律言捏緊了手指,心底顫了顫。
即便已經從盛西周口中知道這件事,但她親口說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說不上來的一種奇怪感覺。
她喜歡的是那個光明磊落的、驕陽般燦爛的少年。
江稚吸了吸鼻子,聲線輕顫:“沈律言,你說的都對,人都會變,我喜歡的那個人早就死了。”
“你親手把你自己從我的心裏麵挖了出來。”
她說到後麵已經有點哽咽。
她以為他做不出這種事。
江稚不要自由了,代價太沉重了。
在他肯主動放手之前,她要不回自己的自由。
“隨便了,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沈律言聽著她充滿倦意的聲音,胸腔窒息的快要無法呼吸,那種壓抑將他逼到了絕境,喉嚨裏灌進來不是空氣,仿佛是一把把刀刃,被他生生吞了進去。
沈律言快要把骨頭都捏碎了,他啞聲說:“你搬回來,我們就像以前那樣。”
“我不幹涉你的工作。”
“就這樣吧。”
當個不情不願的、錢貨兩清的交易。
就這樣。
將錯就錯。
愛情了先動了心的,一定是輸家。
沈律言感覺自己已經輸了,他咽了咽喉,用還很沙啞的聲音說:“如果你要我的愛,我…”
我也願意。
給你。
“我不要。”江稚毫不猶豫打斷了他,輕輕地吐出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