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盛西周這一巴掌打的不敢吱聲。

更是沒想到自己隻是多看了一眼而已,就會被盛西周給記恨上。

“哥…,對不起。”

盛西周連看都懶得多看他,更沒有理會他剛才說的事情。

男人咬了咬牙,捂著臉跟了上去,還是不死心想把自己的母親接回來,兩個人鬥,都比他一個人在這兒裝孫子要強。

他知道在盛西周的眼裏,他們這些父親的私生子,連狗都不如。

有利用價值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追到電梯口,就被保鏢攔了下來。

階級地位每每在這種時候,就會區分的尤其明顯。

男人盯著電梯跳躍的樓層字數,臉上的痛感越來越強烈,他心裏的恨意也越來越深。

但是他清楚,隻要盛西周不死,盛家就沒有他們的份。

盛西周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長子,手裏有權有錢才會被人當成人來看待,便是玩女人也是想換就換的。

以前隻聽說盛西周喜歡江家那個大小姐。

他從來沒見過剛才那個女人。

還當盛西周也是個情種,原來也是說變就變。

*

第二天,複星集團的李老特意留出了時間,對沈律言忽如其來的拜訪也很重視。

沈家和他們就是天壤之別。

他們做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事情,打打殺殺,收保護費起家,這幾年轉型也沒賺多少錢,更沒有多大的成績。

怕是整個複星集團在沈律言的眼裏都是螻蟻,抬抬手指就能碾碎。

李老在牢獄裏的幹兒子被傅景初用了點手段弄死了,李老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因此知道了這麼個人,入了他的眼。

他需要有勇有謀的接班人。

不然複星集團一輩子都隻能是個收保護費的公司。

上不得台麵,也沒辦法做大。

李老並不清楚傅景初和沈律言之間的恩怨,還當這兩個人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見麵之前隨口問了句,“你得罪過沈總?”

傅景初冷笑了聲,“可能前幾天是做了一件會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李老皺了皺眉,有些不安。

傅景初泰然鎮定,“您放心,我不會給您惹麻煩。”

李老說:“想來沈總應該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傅景初不置可否。

下午兩點鍾,沈律言準時出現在複星集團的辦公室裏。

雙方的保鏢,都在門外等候。

黑漆漆一片,壓迫感難以忽略。

沈律言倒是收斂了幾分濃烈的戾氣,周身的殺意也被收的幹幹淨淨,看起來波瀾不驚,好像就是來喝個茶,聊聊天。

再次看見傅景初,沈律言對這個人還是很難生出好感。

這麼個人,哪裏值得江稚那麼依賴?

李老坐在輪椅上,率先開了口:“不知道沈總今天大駕光臨,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以前也沒見過麵。

隻聽說過這位大少爺的名字。

這種高不可攀的人,和他們就是雲泥之別。

沈律言坐在他們對麵的椅子上,坐姿慵懶,說話也很懶散,指尖在桌麵輕輕點了兩下,“有些事情想要當麵和傅先生問清楚。”

傅景初站在李老身後,麵無表情,他看上去不像是三十歲的男人,一張精致的臉,認認真真端詳起來也會覺得他像是剛大學畢業。

“我也有事要和沈先生說清楚。”

沈律言默了半晌,一點兒都不著急,他抬了抬眉:“傅景初,你先說吧。”

他連名帶姓稱呼他,語氣也不像剛開始那麼客氣。

傅景初將一疊打印好的文件扔在桌麵上,正好就落在沈律言的麵前,他麵無表情,看著高高在上的貴公子,“這是我打印好的離婚協議。”

“麻煩你在上麵簽個字,今天順便把婚和我的外甥女給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