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沉著臉,理智告訴這種時候他不該再說些錐心的話來傷人,情感卻更深一籌,他是被嫉妒、被拋棄折磨的心理扭曲的病態患者。

“不是還有林嘉然嗎?你去找他幫你,再不濟還有盛西周,還有你那個了不起的無所不能的舅舅。”

一句話,字字嘲諷。

他的話落地,眼前的人臉色就更蒼白了。

窒息的像無法呼吸。

江稚點點頭,輕聲自言自語:“對不起,打擾了。我今天不該來的。”

她不該對沈律言還抱有仁慈的幻想。

得不到她想要的。

反而一顆早就千瘡百孔的心,又被澆上了滾燙的熱水。

她疼得渾身痙攣,還要維持表麵的體麵,“我去找他們,你今天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她推開他,起身就要離開。

沈律言掐住她的手腕,繃緊了下頜,“你找人幫忙就這麼耐心嗎?”

江稚掰開了他的手指頭,“我沒時間浪費了。”

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

江稚點開新送達的短信,眼神變了變,頓時捏緊了手。

她推開沈律言,衝出了他的辦公室,好像急著去什麼地方一樣。

沈律言追出去時,電梯門剛好關上了。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都是合格的聾子瞎子。

沈律言麵不改色,隨後打了通電話。

很快,警局那邊的調查結果就發到了他的手機裏。

一個慣犯。

還正好是個人販子。

看著像是巧合。

但正是因為太巧了,才更惹人懷疑。

沈律言有一個做刑偵的小叔,他找到了小叔的手機號,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他鮮少有開口求人的時候,在電話裏,態度倒是誠懇。

拜托對方幫了這個忙。

之後沈律言一通電話,又同上方施了壓、

這世上沒有難查的案子,隻有想不想查的案子。

沈律言打完電話,撈起沙發上的外套,推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助理看見似乎打算離開公司的沈總,微微一愣。

手裏這封信也不知現在該不該遞上去。

思考了片刻,還是追了上去。

“沈總,有一封您的信。”

“放我辦公桌上。”

“好的,沈總。”

助理又想起什麼,抬頭就不見了男人的身影。

他剛才忘了說,這封信是南城監獄那邊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