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頗為放肆。
以前在學校裏,有個搔擾江稚的外籍男同學,後來莫名其妙消失了。
等再聽到那個男同學的消息,他已經被警方確定了死亡。
屍體被人從垃圾桶裏發現的,死於槍傷。
這事至今聞序都沒有告訴江稚,他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哪怕警察最後認定那個男同學隻不過是太倒黴了,他也覺得必有蹊蹺。
“他那個人陰晴不定的,你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妙。”
“嗯。”
“我走了,你晚上記得鎖好門,注意安全,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江稚把他送到門口,對他揮了揮手:“你開車也小心點。”
送走了聞序,江稚終於有自己獨處的時間,她把自己扔在沙發裏,放空了腦袋,什麼都不想去思考。
隻想這麼懶洋洋的待一會兒。
不知過去了多久,江稚躺在沙發裏慢慢的睡了過去,身上的毛毯逐漸滑落,她忽然從夢中驚醒,後腦勺睡得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著涼了。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了又震。
屏幕一直亮著,電話都不知道來了多少個。
江稚揉了揉眉心,慢慢從疲倦中回過神來,她拿起手機,有幾個國內的未接電話,還有盛西周的。
江稚剛準備摁滅手機,盛西周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
她看著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許久之後,可能知道躲不過去,她接起了電話。
“回來待幾天?”
“不知道
。”
“剛下飛機沒吃晚飯吧?”
“吃了飛機餐。”
僵硬的對話,哪哪兒都透著不熟。
江稚在盛西周開口說下一句話之前先說了句:“我和沈律言一起來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死寂般的沉默過後忽然聽到一聲輕輕的笑,“你們不是在航站樓就分道揚鑣了嗎?”
這下輪到江稚沉默,她沒想到盛西周知道的這麼仔細。
可能她剛買完機票,他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盛西周好像身體不太舒服,咳嗽了幾聲,嗓音聽起來也有點沙啞:“要下來吃點嗎?”
盡管他是詢問的語氣,好像十分尊重她。
但是江稚太了解這個人了,他其實也很專斷,明明不喜歡被拒絕,還要裝得自己很大方,什麼都不介懷。
盛西周願意裝,她也不會點破。
“不了,我現在不餓。”
“嗯。”男人抵著唇又咳了起來,他坐在車裏,麵無表情的,眼尾一抹淡淡的紅,他啞著聲說:“那就算了,以後回國機會還有很多。”
江稚捏緊了手機,她不受控製的吐出幾個字:“盛西周,我不喜歡你。”
“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五年來,江稚這句話說了沒有五遍也沒有十遍。
男人頓了頓,好像沒聽見似的,隻是說了句:“我這周六也回去。”
她也是這周六回國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