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中原中也。”
說著,他伸手把懷裏已經睡的和貓餅似的太宰治拎了出來,勉為其難的向前水柱先生介紹道:“這是太宰治。”
“這樣啊,”鱗瀧左近次應當不知道太宰治的身份,隻是點了點頭繼續說到:“主公大人說最近一段時間你會來拜訪,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也不知道為什麼灰貓在這種狀況下依舊沒有醒過來,不過鑒於這家夥以前也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中原中也幹脆不去管他,免得自己鬧心。
鱗瀧把他請進了屋子裏,屋外的紅發少年卻還是沒有得到休息的準許。
“那就是炭治郎?”
“沒錯,看來主公大人都已經告訴你他們兄妹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隻當作是在問炭治郎他們家裏的事情,便隨意點了點頭。
燒著爐子的屋內顯然比外麵要暖和的多,太宰治被隨意扔到地上也沒什麼反應,中原中也開始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炭治郎的妹妹叫做禰豆子,我不知道主公大人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就是那個不會傷人的鬼。”
戴著天狗麵具的男人正襟危坐,紅色的麵具看上去已經有些陳舊,原本應該稱得上是豔麗的顏色變得沉悶灰暗,就好像這個已經頭發花白的人一樣。
看上去有些緊張。
“原來是炭治郎的妹妹啊。”
中原中也這才反應過來,太宰治想見的那個原來是她。
鱗瀧左近次認真地說到,就好像在麵試什麼重要工作似的:
“是的,我想那群孩子——就是柱們——應該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人類和鬼的共同生活吧,包括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什麼小孩子的大話,所以讓你前來確認禰豆子的情況應該是最合適的了。”
中原中也想起來初次見麵時那群柱對太宰的提防大概能夠猜想出他們對於鬼的厭惡與痛恨,不過倒是很聽那位主公的話。
不過……
“產屋敷並沒有告訴我這些,到這裏來並不是因為他下達的意思。”
鱗瀧左近次似乎有點震驚。
“關於你們所說的禰豆子的事情,我事先並不知情,但我想你們都不能夠為她擔保些什麼。”
來到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之後,中原中也已經發現這些鬼徹底喪失了曾經身為人類而生存的自覺,吃人就好比人類吃飯一樣的天經地義。
身為港口Maifa的幹部大人見過的陰暗實在是太多了,光是在賭場上賣掉自己女兒的父親就有上十個。
親情尚且這麼不牢靠,哪怕這個“禰豆子”不會傷害自己的哥哥和朋友,那麼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呢?那些因為相信而被背叛的人呢?
中原中也近乎絕情地說道:“你們隻能夠在她做出錯事之後謝罪,就是這樣。”
屋子裏忽然安靜下來,隻有火爐中燃燒的柴火劈裏啪啦跳個不停。
“我也……懷疑過禰豆子的決心。”
鱗瀧左近次緩緩說道說到:“可是義勇特意寫來信件擔保,而我也親眼見到她在受傷地情況下依舊忍住內心欲望苦苦掙紮的樣子,因為信任她,所以我願意為她擔保,也願意承擔這帶來的後果,我想禰豆子也許就是那個奇跡——”
“前輩!”
紅色頭發的少年拉開門闖了進來,臉上身上都是髒兮兮的,頭發上還有不少碎雪花,嘴唇青紫的樣子真是讓人猜不到他到底在門外偷偷站了多久。
“前輩!我可以向您保證的!禰豆子、我妹妹她是絕對不會吃人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傷害人類的!”
啊啊,感人的兄妹情。
中原中也有些無奈,說到底他也不是最終決定這件事的人。
真搞不懂太宰治這個混蛋在幹什麼,說要來的人是他,現在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也是他。
“就算你這樣說對我而言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而且我也不是最終下決斷的那個人。”
另外的兩個人一愣,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興許是炭治郎將門拉的太開,剛剛飄了雪的天氣忽然滲進這座小木屋,原本趴在地上睡得安詳的灰貓這時候有些受不住凍了,打了個寒顫悠悠轉醒。
“中也——這是到了北冰洋嗎,怎麼這麼冷啊。”
橘發少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凍死你算了。“
“欸、欸——說、說話了?!”
灶門炭治郎顯然沒有料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板上還有一隻睡著的貓,更沒有料到這隻貓還能口吐人言,重心後移後一不小心摔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哎呀真是沒禮貌的小鬼啊,嘛嘛我就暫時不責怪你了吧,但是可以幫我把門關上嗎?這裏真的太冷了!”
灰色小貓自然地說到,絲毫沒有看到身旁橘發少年額角仿佛已經具象化了的井號,以及已經迫不及待伸過來拽住後頸的手:
“冷什麼冷啊混蛋!別悠然自在的好像在你自己家裏一樣好嗎!”
“嗚嗚嗚嗚嗚中也大人我錯了!請不要這樣對待我這個小貓好嗎,我真的很怕高啊!”
“哈?別給我裝可憐!”
中原中也覺得跟太宰治再多說一句都是浪費生命的愚蠢舉動,於是非常幹脆的把這家夥扔到了旁邊去。
小貓在地上呼呼啦啦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