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為什麼又是吉原,前段時間的那件事不是也和遊女有關。”
中原中也說著吃了口玉子燒,上午他陪太宰治處理其他的事情耽誤到快要下午兩三點才吃上飯。
另一邊已經吃完了的太宰治半靠在房間角落看書,聞言眼皮都不抬一下:“不過遊女和教會,這兩個原來還有關聯啊。”
“你是覺得?”
“沒什麼,”他立刻打斷沒有給中原中也繼續瞎想的機會,書頁摩挲的聲音在相對安靜的房間裏更加明顯:“隻是突然想通了為什麼突然要讓上弦三來找中也,這兩件事情堆積在一起的話,比起早就暴露的花街,還是更加擔心自己的教會會被發現吧。”
“真絕情啊……換句話說接下來他肯定會藏起來是嗎,這不就很難抓到。”
太宰治目光暫時脫離了片刻書本,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來:“說的沒錯哎,真麻煩。”
“那怎麼辦?”
“那怎麼辦——”
他說著收起書伸了個懶腰,窗外的雨還沒有停,太宰治表情有些嫌棄:“我們今天不會要在雨水裏趕路吧?好麻煩。”
“那就明天再走,可是極大可能明天也是要下雨的,後天、大後天都要下雨。”
中原中也說著目光卻落在那兩隻幾乎重疊的狐狸麵具上,難得懷念起昨天晚上那樣晴朗而且清爽的天氣來。
還有煙花和蘋果糖……
“如果一直都下雨,可以一直窩在房間不出門嗎?”
“當然不可以,”思緒被這個不著邊際的家夥扯回來,橘發少年想也不想的回道:“你是烏龜嗎?青花魚應該不會怕下雨才對。”
那家夥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中也啊,明明烏龜也不會害怕下雨的。”
“你在一本正經和我說什麼奇怪的話題呢。”
上午景奈提到她的叔叔年輕時在花街遇到一名遊女,甚至私定終身準備交贖身費之後帶她離開,可是中間不知道發生什麼變故,他沒能在那條長長的街道盡頭等來他的愛人。
“叔叔後來也並沒有成婚,企業事務也大多數並不理會,隻是……杉山先生其實是被他救下來後來收為養子,”木之下小姐頓了頓,皺起眉頭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形容:“我們原本都以為他隻是不喜歡這些事情而已——”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這是引狼入室的意思了。
“二位應當也清楚,我父親莫名去世兄長病重不久也撒手人寰,這些都是因為被下了某種毒素,小泉蒼曾經以此威脅我與他們合作——其實那時候叔叔就已經失去蹤跡,我原本以為最糟糕也就隻是杏子姐姐那樣……但叔叔的屍體最後卻是吊死在主家,隻留下遺書說明毒是他下的。”
杉山向介順勢將那張寫有黑色字跡的紙張從懷裏掏出來遞了過去:“隻是木之下先生的死實在蹊蹺也沒有原由,他遺書中提到的‘冰色玉蓮’我莫名覺得很熟悉一直到前段時間抽足遊女的事情發生我才想起,姐姐曾經也提到過這個東西。”
太宰治當時隻是將那封遺書拿起來看了兩眼就又放下,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問了句:“首先有一件事情需要問明白,在景奈小姐眼中是真相重要,還是殺掉那個上弦重要呢?”
中原中也起身推開窗戶通風,雨勢逐漸小下去,隻是過不了多久又要大起來。
木之下小姐帶來的消息其實對於追查上弦之二並沒有特別的作用,隻是沒想到那位女士想也不想選擇了後者,倒是出乎意料。
她其實並不是守株待兔之人,手底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暗中打探那個不知名的教會,如果什麼底牌都沒有,也不可能自說自話就找上太宰治。
雖然這邊給的建議更加出乎意料。
那個家夥一貫喜歡這種高風險的事情,同理實施起來也更加簡單快捷,唯一美中不足可能就是,危險性大。
但木之下也好杉山也罷,並非貪生怕死之人。
“不過,你這樣叫她借叔叔的事情和那個上弦溝通打探,對麵有可能完全察覺不到嗎,”中原中也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隻上弦似乎並不好對付。”
太宰治已經躺在地上無聊的看著天花板,聽到這話隨意揮了揮手:“沒關係沒關係,就算被發現可能也隻是覺得哎呀哎呀真有趣之類的,然後欣然接受。”
中原中也無語:“怎麼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