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離開花街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向老板娘她們告別,更覺得沒有什麼理由去見楓元,留下錢之後就準備像之前那幾次一樣翻窗離開。
雖然太宰治並不是很讚成,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娘比這裏大部分人都要精明,手下姑娘能夠看出來的事情沒道理她一個管事的看不出來,隻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所以說,鋼鐵先生還有多久到來著?”又回到最開始到吉原的那間客房,中原中也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吉原比較好吧,畢竟這裏算是城市。”
刀匠總是臉上帶著奇怪的麵具,這樣大搖大擺出現在城市裏的話很容易引人注目——這一點倒是不由得讓他忍不住又看了看依舊掛在窗戶附近的那兩個狐狸麵具。
太宰治躺在床上一個人玩翻繩,聽到他這麼說自然也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要,就算要轉移也要等一兩天再說,這幾天我可是累壞了哦。”
本來還想順著這話反駁一下這混蛋什麼力都沒出,但是聯想到那兩次避無可避和上弦六以及鳴女的對戰,中原中也難得把損人的話咽了回去:“……行吧,正好鋼鐵先生才到附近的紫藤蘿家紋之屋,我們到時候去找他好了。”
“啊咧,小蛞蝓吃錯什麼藥了忽然就變得很聽話嘛。”
“再廢話你就自己跟我走去目的地。”
這一招果然管用,剛才還在不斷叫囂的黑發青年哼了兩聲之後徹底沒了聲響,窩在床上把繩子變著花樣綁在手腕,想也知道這家夥不可能按部就班翻普通的繩。
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沒再理會這家夥。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其實除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醒了之後甚至還要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蟲柱小姐寄過來的一大串關於上次鳴女的事情,以及木之下小姐發來的關於上弦二的事情,雖然事情有點多但比起曾經在港黑工作的時候其實還是輕鬆了很多的。
尤其這裏麵一大半都是來找太宰治的,隻要他不管不問當作沒有這回事,那混蛋也找不上他幫忙處理這些東西。
“中也原來這麼喜歡這個麵具嗎,”臨走之前拿著東西有些無處安放的中原中也被那家夥打趣:“幼稚的小矮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審美。”
橘發少年哼了一聲把東西丟到他身上:“或許你忘了這些一開始是你挑的,我隻是覺得丟掉有點可惜。”
不過就像灶門炭治郎的老師鱗瀧左近次臉上是也常年戴著麵具一樣,這個時代戴這種東西出現在一些人少的地方似乎也很稀鬆平常。
太宰治將麵具翻來覆去看了一下,嘴上嫌棄實際上也是在審美範圍是內的東西,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不然還是交給鎹鴉送回中也的住所好了,一直帶在身上才是有些麻煩的沒錯吧。”
換回鬼殺隊隊服以及那件萬年不變的沙色風衣,總算能夠回歸常規印象中的前搭檔的二人總算覺得對方稍微順眼了一些,當然也有可能是充足睡眠之後的副作用。
話又說回來,現在身上一把刀都沒有了的中原中也破天荒沒有再挑夜裏趕路,否則遇上鬼大概要打場很麻煩的消耗戰總歸是得不償失的。
太宰治變回灰貓的樣子縮在他懷裏,兩人一路向城市邊緣的方向前進,總算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住所。
隻不過當時在這裏的除了鋼鐵先生之外,還有一名鬼殺隊成員。
“……三把刀都丟掉了?”戴著紅麵具和鬥笠的男人語氣中難得出現一絲波瀾:“連碎片都沒有嗎?這也太浪費了吧?”
其實也並不完全是弄丟了,除了不知道被上三丟到哪裏去的長刀之外另外兩把都是因為使用過度刀刃卷曲坑坑窪窪,所以被中原中也用重力壓成一團鐵塊之後隨手丟掉了,現在也不可能重新回去找。
有些心虛的中原中也:“……嗯,不小心就都弄丟了。”
“該不會是被偷了吧?你前麵大半年都從來沒有弄丟過刀呢,結果現在呢一下就是全軍覆沒,原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鋼鐵烈陽說著語氣沉重的歎了口氣,將一直抱在懷裏的黑布放下輕輕打開:“當然我絕對沒有怪罪的意思,畢竟算算時間差不多也是時候了,其實你這樣的已經比較難得,我一年十二個月隻有四個月在鍛刀,其他時候都在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