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今天很忙。
上午從蝶屋離開的時候黑頭發女孩還皮笑肉不笑的告誡他,不要因為手肘擦傷這點小事就忙不迭跑到她這裏來,水柱大人十分疑惑回問:“可是你這裏不就是醫館嗎?”
蝴蝶忍:“……好了富岡先生,新年之後再找機會見麵吧。”
她於是笑著把蝶屋的門拉上,連同屋內吵鬧的聲音一起,然而富岡義勇當時才做完晚上的任務還沒吃早飯,懷裏裝著藥膏和蝶屋發放的飯團,他有些無奈的轉身,邊走邊吃。
一夜未眠的水柱大人最後是在附近一處紫藤蘿家紋之屋睡著的,不到半天時間又因為婆婆準備的午餐的香味飄進夢裏,爬起來簡單洗漱之後光速用餐。
再然後,他睡不著。
爬起來叫住鎹鴉在剛剛過飯點的時間再次出發,頂著一雙有些明顯的熊貓眼招搖過市好半天,路過的人都有些擔心的問他是不是要去醫院。
其實啊這麼說來,上次睡覺好像還是在上次,雖然他並不想要連軸轉好幾天不得安生,但是之前寫信給時透無一郎交接任務的時候對方語氣冷漠地說他,非常不會說話。
因此水柱大人最近有些失眠。
因此被他糾纏一整個早上的蝴蝶忍把他從蝶屋丟了出來。
這次的任務地點居然離他老師鱗瀧左近次的住所相當接近,其實也是正常的,一到新年的時候主公大人都會刻意將任務地點安排在他們熟悉的地方,或許是家裏附近或許是父母身邊,這也是鬼殺隊的人文關懷。
他到狹霧山的時候天還沒有黑,於是他理所當然的順路先去看望自己的老師以及去年被自己救下的那對兄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
靠近木屋的時候富岡義勇直覺上有些不對勁,但是硬要說的話又好像沒有哪裏不對勁,甚至屋子裏還時不時傳出交談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但是顯然不像是有什麼矛盾。
他看到門口已經斷裂的木樁上前查看斷痕,雖然不是那麼利落不是那麼熟練,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是水隻呼吸的痕跡,那麼應該是炭治郎那孩子沒錯。
外麵的雪剛剛有變小的趨勢,富岡義勇掃了兩下自己身上的落雪,抬手推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我更建議直接往裏麵放些醬油,調味和賣相就都有了。”
紅發少年表情嚴肅思考著:“嗯,確實是個很實用的改變,但是如果是要燉出新鮮的魚湯,加上醬油豈不是反而會擾亂口味?”
“說的也是啊,”中原中也點了點頭:“但是紅燒的話可以試試。”
一直沒有說話的鱗瀧左近次開口:“魚湯的話還是應該什麼都少加一些,這樣直接品嚐魚肉的鮮美或許會更有韻味。”
“欸——可是我喜歡吃味精!”
“沒你的事別亂插話。”
中原中也把灰貓往旁邊塞的時候才看見有些呆滯的愣在門口,眼神清澈無神的富岡義勇,對方似乎還在處理自己所接收到的畫麵,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委屈——同為柱的自己都還沒有和這個中原說上兩句話……
“啊是富岡先生,你怎麼過來了,”中原中也說著抱住灰貓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讓出一個新的暖爐旁的空位給他:“先來坐下吧,原來外麵的雪已經小下來了啊。”
現在說上話了。
黑發男子順從的在中原中也身邊坐下,老師和師弟一如既往簡單和他打了個招呼,而最後那位不速之客語氣則是有些調笑:“是富岡先生啊,來過節日的嗎?”
“路過,外麵還沒有天黑所以就過來坐坐。”
“喔喔,辛勤工作的水柱先生呢!”
中原中也不動聲色擰了這家夥一把,怎麼說的好像他這個全年無休的勞模之一在摸魚偷懶,絕對是太宰治故意的。
對麵水柱表情空白了一瞬間才仔細地盯著灰貓,一字一句說到:“原來是真的太宰君,我還以為是另外的貓。”
“很可惜吧,但是中也暫時對別的貓不感興趣哦!”
“別說的好像我就對你這隻貓感興趣了啊喂!”
雖然說富岡義勇是隊伍裏出了名的“自由人”感覺和誰都很難親近起來,但實際交流起來並不算困難,還是能夠稍微聊下去的類型。
主要也是因為在場各位要不然就是情商高要不然就是智商高要不然就是太親近對他十分了解,所以甚至給人一種“這家夥很好相處”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