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進入房間查看的時候庭院裏隻剩下他們幾個,煉獄杏壽郎難得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悲鳴嶼行冥一直坐在廊下雙手合十,嘴裏念叨著經文。
隻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並肩坐著小聲說話。
“感覺大家都有心理預期啊,這麼有條不紊,該離開的都先走了。”
黑發青年還抓著他的手輕輕摩挲,好像在安撫:“中也這樣的也知道什麼人該留下什麼人不該留下嗎?”
“蝴蝶是醫生,悲鳴嶼最年長也是柱裏麵最可靠的,煉獄的話,他家裏不是和產屋敷有很大關聯嗎?”
“沒想到中也真的全都了解,那麼知道為什麼我們也在這裏嗎?”
“你在說什麼廢話,”中原中也白了他一眼:“恐怕是因為你這裏家夥隻能用異能了吧,禰豆子的血沒有用嗎?”
沒有發揮機會的太宰治不滿地撇了撇嘴:“有用哦,但是操作難度太大了,要把產屋敷全——身——的血液都換出來‘消毒’才行,現在的醫學技術完全沒辦法做到的。”
中原中也理解了他的意思,其實就他而言對產屋敷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感,說到底也不過是合作夥伴罷了,一直以來他和太宰治的接觸是遠遠多於和自己的。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確實受到他很多方麵的照顧,這樣一個溫柔而且純粹的好人如果真的出什麼事,他會覺得可惜。
那邊岩柱和煉獄杏壽郎也正小聲商量著什麼,悲鳴嶼行冥好像若有所感抬頭“看”向太宰治的方向,他明明眼睛裏連瞳仁都沒有卻能夠準確找到他們的位置,甚至有種正在對視的錯覺,直到對方微微點了點頭重新移開目光,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才消散掉。
一旁的黑發青年依舊無知無覺的模樣,目光落在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那棵樹上好像在發呆。
中原中也動了動手指才發覺這家夥一直以來的小動作,低頭瞄了眼抓著自己的手,忽然又生不出什麼反抗的想法。
可能是因為這裏太安靜了,總覺得現在開口打破這種難得的安靜是件不太道德的事情,於是橘發少年隱忍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竅太晚的他不太清楚這種時候應該做些什麼。
不過想想很多年前他們甚至十指相扣,或許現在這點互相安慰一樣的小動作也不算什麼。
勉強用這種別扭的理由說服自己,沒等中原中也再胡思亂想些別的什麼身後的木門“唰”一聲被拉開,又“唰”一聲重新合上。
透過那短暫的光亮他看見產屋敷虛弱地躺在床上,身邊天音夫人正抓著他的手溫柔注視,孩子們並沒有全都到場,輝利哉好像做錯事的學生縮在角落,臉上鎮定的表情很難維持。
其實拋開那些沉重的身份和責任,產屋敷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中普通的丈夫和父親,就像許多鬼殺隊成員一樣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隻是在其位謀其事,慢慢就變成大家眼裏堅不可摧的樣子。
蝴蝶忍摘下口罩表情有些難看,煉獄杏壽郎第一時間起身走了過去詢問情況,交握的手成為好用的連接器,中原中也抓著不太想動彈的太宰治也湊了過去。
“主公大人的情況不是很好,那些毒素已經蔓延到左眼,原本還能夠勉強看清光亮現在徹底失明了,右眼情況也不容樂觀。”
煉獄杏壽郎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依舊是沒有醫治的可能嗎?”
“雖然有了能夠緩解的藥但是現在的狀況沒辦法使用,”她說著輕輕搖了搖頭:“而且就算有辦法,已經壞死的眼睛也沒辦法恢複。”
煉獄杏壽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揚起安慰的笑輕輕點頭,拍了拍蝴蝶忍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的,蝴蝶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們總會找到辦法的!”
中原中也默不作聲看向自己身邊的太宰治,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
感受到這點小動作的黑發青年轉過腦袋挑眉看他,這種時候還能露出這樣戲謔而又帶點調戲意味的眼神,看的重力使有些臉熱。
“嘛嘛,雖然有些麻煩,但是現在的我說不定是可以試試的哦,消除詛咒什麼的。”
其餘幾人立刻看向他,岩柱流著眼淚感歎:“南無阿彌陀佛,如果是利用太宰君身上的特殊力量……”
“不用這麼緊張悲鳴嶼君,”太宰治衝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歡脫地說到:“雖然效果可能微乎其微,但是說不定真的有用,唯一地缺點可能就是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