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紅花回娘家不回來怎麼辦啊?您快醒來給兒子出個主意啊——”

“娘啊——冬姑家裏說了,再不去下聘,他們就要把冬姑嫁到別家了,到時候兒子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王冬初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腦袋疼的像是要炸開。

腦海裏各種亂七八糟的片段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展現。

耳邊還有兩個男子的哭喪聲,隻覺得腦袋更加脹疼。

腦海裏的畫麵終於停了下來,王冬初終於吼出了了自己的心裏話:“嚎喪啊——都給老娘閉嘴!”

王冬初猛然開口,把床旁的兩個男子都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的話被堵在喉嚨間說不出來,慢半拍地冒出來一個“嗝——”

“娘,您終於醒了——”床旁一位濃眉大眼的男子激動起來。

緊接著,他身旁那個略瘦些的男子也高興道:“娘啊——”

“閉嘴!”王冬初一雙厲眼射向說話的兩個人:“現在,都給我滾出去!”

許是王冬初的眼神太過淩厲,兩個人都怔愣住了。

等回過神來,兩個人已經站在了院子中。

“娘嘞——大哥,你說娘今天怎麼了?”瘦男子看著木門問自家大哥。

濃眉大眼的男子也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

屋子裏,王冬初閉上眼睛,把腦海裏的信息又回想了一遍,總算知道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她,王冬初,一個新世紀的‘打工人’,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沒有記載的大夏朝。

成了大夏朝閩寧府邵安縣和平鎮下羅家村的一個村婦。

年到三十三隻談過一次戀愛還以失敗告終的王冬初,成了一個中年婦女不說,還有了三個兒子和一個兒媳婦。

剛剛在她床邊嚎喪的兩個人,濃眉大眼的那個是大兒子羅立新,瘦些的那個是二兒子羅立強。

而原主的死因,要從羅立強要娶妻開始說。

這羅立強自小是個混不吝,家事不幹不說,還經常跟著一群村裏的二流子們去鎮上亂晃。

這不,半個月前,秋收剛過,羅立強去鎮上玩,看上了鎮上一個叫冬姑的姑娘,要死要活就是要娶人家姑娘。

那家要羅家出二十兩的聘禮才讓冬姑嫁過來。

這一下就要了羅家全部的家當。

王婆子還沒有說什麼,大兒媳婦張紅花就先炸了。

不說娶一個媳婦要花費全部的家當,隻說她當年成親的時候,也才要了五兩銀子的彩禮。

王婆子此人性格軟弱沒有主見,幼年時跟著童生爹讀過幾年書認過幾個字。

堅決遵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教條。

兩個兒子的話她都要聽,但是又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一直拖著,拖到大兒媳婦回娘家。

並放狠話:“若是羅家花費二十兩銀子娶鎮上的姑娘,我就與羅立新和離。”

這邊張紅花還沒有安撫好,另外一邊鎮上的冬姑家又給羅家施壓。

隻說再不去下聘,就要把冬姑許給別家了。

這不,兩個兒子把王婆子埋怨上了,王婆子氣急攻心,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