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宋臨西。”
顧凜初把筆記本放到一旁，一手支臉似是隨意問道。
男人的神情語氣都沒什麼變化，甚至嘴角也帶著笑，可宋臨西就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忽然就不高興了。
不得不說，外界對他的某些評價還是很精準的。
比如這狗屁，陰晴不定的。
隻不過前世宋臨西老是看他狗脾氣衝著別人發，還是難得看到他生自己的氣。
宋臨西雖然摸不著頭腦，覺得顧凜初這脾氣來的莫名其妙，但心裏隻覺得輕鬆自在。
倒不是他有自虐狂的潛質。
隻是前世顧凜初真的太過於把他當做琉璃娃娃般看待，唯恐他的一不小心就破碎了。
敏感到在他麵前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脾氣。
嗬護著他那可憐脆弱的自尊心。
就怕他抑鬱、或者因為身殘敏感多想。
顧凜初因為這些，很辛苦。
哪怕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但正因為這樣，前世的宋臨西也是有一種壓力的。
不是他喜歡我妄自菲薄。
隻是實話實說，顧凜初但凡換一個人喜歡，都不會像喜歡他一樣這麼的辛苦。
顧凜初的選擇多的是，卻獨獨選擇了一無所有還麻煩一堆的他。
但這輩子，他沒有殘疾。
顧凜初麵對他時，就比前世要多了幾分自在和從容。
當然，這也可能是如今的顧凜初不像前世一樣對自己情根深種。
可不管怎麼說，宋臨西更希望顧凜初像現在這樣，可以灑脫的做自己，可以沒那麼多心理壓力的表達自己的情緒。
“我在想……”肯定不能說是想到前世，就感覺現在這場景跟老夫老妻似的，“你辦公的樣子看起來還挺人模狗樣的。”
說完宋臨西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是想追求別人能說出的話嗎？
“不是，是還挺有模有樣的……挺帥的……”宋臨西趕緊往回找補。
隻是聲音說到最後是越說越小。
他自己都覺得越描越黑。
“小騙子。”顧凜初氣笑了，一看就是在說謊。
偏說謊還說不出什麼好聽的。
幹脆抬手直接捏住宋臨西臉頰的軟肉，指腹摩挲著，rua來rua去。
宋臨西剛才怎麼rua貓的，顧凜初就怎麼rua小孩兒的臉。
忽然就有點福至心靈的感受到了，宋臨西為什麼這麼喜歡小貓。
還別說還真別說，的確挺好rua。
“唔……”
宋臨西臉頰上的軟肉被顧凜初捏來捏去，不由抗議地皺起眉頭。
正想拍開男人這煩人的爪子。
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宋臨西嚇了一跳，也就沒來得及動作。
顧凜初卻是神色如常，根本不在意進來的會是誰，更不介意他現在揉著宋臨西的臉，落在他人眼中會不會過分親昵。
而宋臨西。
他到底是和顧凜初在一起久了，對其他人還好。
對上顧凜初，就少了幾分平常應有的分寸感和邊界感。
第一時間也沒想到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