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次弄到手的黃金全部熔煉後,餘誠手裏的黃金已經有了六十公斤,放在一起金燦燦的無比喜人。
以如今的金價來說,這些黃金值兩千七百多萬。可惜這些黃金說不清楚來路,餘誠又沒有可靠的渠道出手,所以隻能像葛朗台一樣看著金子流口水了。
這許多黃金已經足夠吸引人了,可是從價值上可能還比不過那五件瓷器中的任何一件。甚至四大才子的那些字畫中不乏名作,如果能夠做舊一番,說不得也比這些黃金值錢。
關於古董鑒賞與買賣,餘誠隻認得杜健一個。正巧上次出手樞府瓷的時候留過電話,餘誠當即便給杜健拍了幾張鈞窯托盞的照片發過去。
發過去沒幾分鍾,杜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餘老板這是收到了好東西呀,東西在手邊嗎,方便的話我視頻先瞧一眼。”
餘誠帶著托盞換了個屋子後接通視頻,杜健急不可耐的讓餘誠來回顛倒看清每一個細節後, 才開口說道:“這鈞窯啊,始於唐,盛於宋,尤其在宋徽宗時期達到了頂峰。”
“鈞窯釉色特殊,號稱進窯一色,出窯萬彩,而且工藝複雜,導致鈞窯傳世作品很少。這件托盞的釉色很漂亮,如果是真品,那不比各個博物院收藏的精品差了。”
餘誠火急火燎的問:“那能賣多少錢?”
問罷餘誠羞澀一笑:“我是個俗人,相比什麼文化價值,還是對錢更感興趣些。”
杜健笑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目前在古董市場上,汝窯和定窯的行情最好,過億的成交價也出過好幾樁。鈞窯的名氣雖然大,但是成交價卻是不溫不火。你手裏這件如果是真品,少的不敢說,幾百萬還是有的。”
幾百萬?
餘誠有些失望,早知道先把汝窯和定窯的那兩件先拿出來問問了。
“等等,”餘誠忽然反應過來杜健兩次的重音,“如果是正品,意思我手裏這件是假貨嗎?”
杜健一副你終於反應過來的表情,說:“就因為鈞窯的名氣大,所以曆朝曆代都少不了仿造的。你這件托盞看著有些新,有可能是明清時期仿造的。如果是的話,倒也不能說是假貨,明清時期的瓷器也是古董嘛,隻是價格上稍微差著些。”
明清時期的仿品?
餘誠這件托盞倒也確實是從明朝帶過來的,難道真的是明朝的仿品?
餘誠狐疑的看向杜健:“你沒誆我吧?”
杜健失笑道:“其實這物件我也不敢打包票,畢竟我隻是在視頻裏看的,沒有親自上手過。你要是有別的渠道,也不妨多問問。”
餘誠一個普通老百姓,連杜健都是短視頻上認識的,從哪裏來的渠道。
杜健又說:“這樣,你要方便的話可以帶上這東西入京一趟,我認識一個大學的教授,是專門從事瓷器研究的,行業內很有名。到時候我可以替你引薦引薦。”
入京啊,餘誠陷入思索。他所在的地方隻是個四線小城市,對於古董鑒賞方麵確實不如那些底蘊深足的地方人才眾多。
一念至此,餘誠便答應下來,說等過段時間就入京拜訪。
在入京前餘誠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這其中就包括應承給徐記米行的糧食。
當時答應徐肅每季度供應大米一千石。就連現在的宅院都是當定金過戶到餘誠手裏的。這是長期合作,不能怠慢。
一千石換算成如今的單位是七十噸,兩輛大車就能拉來,不到二十萬的貨款對於如今的餘誠來說更是眼睛都不眨。
餘誠當即打電話聯係糧食加工廠送貨,對方爽快答應,不過也建議下次這種還是走對公賬戶方便財務走賬。
這一說倒也提醒了餘誠,他往明朝帶的東西越來越雜,每次都要在網上搜索半天不說,還要留神接收貨物。而自己現在大半時間是在明朝,貨物運來經常找不到人接收,需要餘誠回來後再重新聯係。
如果開個公司雇幾個人處理,那自己就會省心很多。就像如今的無雙閣,一應事務全交給李河打理,餘誠隻需要根據貨單配貨就可以躺著收錢了。
說幹就幹,等待糧食廠送貨的時間裏,餘誠找了張白紙寫寫畫畫,將新公司的組織架構列了出來。
別的都好說,隻是這個公司的負責人得找個餘誠信得過的人。餘誠本身社交圈子小,能選擇的也就隻有那麼幾個人了。
“餘兄,今天怎麼想起我來啦?還請我吃大餐,你是不是賺了大錢了?”
“哪裏,我聽說你又背了兩個考核,所以叫你出來安慰安慰你。”
說起這個,沈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餘誠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