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誠想了想把手伸回來,認真的說:“你說得對,還是等晚上再喊比較刺激一些。”
沈葶白了他一眼,感慨道:“我記得你以前很靦腆啊,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說到這個話題,餘誠神情恍惚了一下,在明朝遇到的種種慘事再次浮現在眼前。經曆過這些事,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天真,可能哪天就會糊裏糊塗的死掉吧?
感受到餘誠情緒突然低落下來,沈葶換了個話題:“接下來還有什麼計劃?”
“去紫禁城吧,我去認認路?”
“認什麼路?”
“認認崇禎皇帝是在哪吊死的,到時候來場直播!”
“是不是這個?”保潔從清掃車底下拿出行李箱:“他們房裏兩個行李箱,一個裏邊我看了,都是換洗的衣服,隻有這個行李箱鎖著。”
杜健急不可耐的將行李箱接過來,“老章瞧瞧,能打開不?”
在他旁邊正是那天晚上被王教授攆出來的章明濤。他看了一下箱子上邊的鎖,不由嗤笑道:“這麼簡單的鎖?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保潔憂心忡忡道:“濤子,不會出問題吧?走廊裏可都是監控,人家一查就能查出來。”
杜健勸慰道:“常姐您放心,他們就算報警又能怎麼樣?誰能證明他們行李箱裏裝著的古董是真是假?說不定是他們找個由頭來訛酒店呢?”
“開了開了。”
章明濤確實沒有吹牛,隻用了不到一分鍾就破解了密碼。杜健忙忙將早就準備好的兩件仿品拿出來,準備來一手狸貓換太子。
箱子打開,裏邊用報紙包裹著長短不一的幾隻盒子。杜健手忙腳亂的將外層報紙去掉。心心念念的寶貝已經近在咫尺。
鈞窯的托盞,還有那卷不能確定是否真跡的《群峰茂林圖》。即使不是李思訓真跡,那也肯定是宋朝摹品,一樣價值非凡。
盒子打開,杜健頓時傻了眼,裏邊是一隻瓷碗,很顯然不是古董,因為碗身上“XX大酒店”這一行字相當醒目。
章明濤看了,粗魯的將其餘盒子打開,無一例外都是普普通通的碗碟,甚至上邊還有油漬。那個原以為裝有畫卷的長盒子更是過分,裏邊是一根擀麵杖。
章明濤忍不住爆粗口:“這孫子是有病吧?”
杜健首先冷靜下來:“上當了。”
保潔不安的說:“他們兩人離開的時候我看的清清楚楚,手裏沒拿東西啊。那個女的倒是挎了個包,可那包挺小的,裝不了啥呀。”
“會不會還在客房裏,要不我再回去翻一翻?”
杜健將碗碟放回盒子,重新用報紙包起來放回原位,道:“不找了,人家既然早有防備,就不會讓咱們這麼輕鬆就找到的。”
“常姐,你把行李箱放回原位,別讓人看出來。”
章明濤不甘心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要不然呢?你是想搶劫還是綁票?”
章明濤埋頭唉聲歎氣的給行李箱複原,三人並沒有注意原本夾雜在報紙中的幾根頭發已經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