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在自己營地門口,餘家軍的支援來的比大順軍快多了。
兩個步兵連一左一右做出包抄大順軍的姿態,火炮更是直接開火,炮彈越過蘇春河的空心方陣,直直砸在大順軍騎兵正前方五十步的空地上。
大順軍帶隊的掌旅望著餘家軍營地前一溜排開的火炮,臉色陰沉。
一共六門大炮,剛才開火的隻是最中間一門,警告的意味十分強烈。
“撤!”
看到大順軍騎兵毫不拖泥帶水的撤退,蘇春河也收了陣型,帶著步兵連押送俘虜返回營地,林雲瑞率騎兵排壓陣,最後回營。
隊伍剛進到營地,李河就迫不及待的問:“哪個是潞王?”
林雲瑞得意的揪著潞王的衣領將他拖出俘虜隊伍。
李河手按腰間寶刀,上下打量著朱常淓,打趣道:“這藩王和普通百姓看起來也沒什麼區別嘛,憑啥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老百姓卻連吃糠咽菜都做不到?”
順著李河抽出寶刀架在朱常淓後頸:“就憑你有個好祖宗?嗯?”
朱常淓嚇得跪倒在地,口中期期艾艾的說:“大王…大王…小王…小王…”
“大王、小王,你打撲克呢?”
李河這話一出,周邊士卒一陣哄笑。
朱常淓此時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大王饒命!”
“饒命?說說,你有什麼買命的資本?”
朱常淓看向與他們一起被押送回來的八輛馬車,除了三輛是坐人的,其餘裝滿了從潞王府帶出來的珍寶。
“別看了,那已經是我們的東西了!”
“衛輝府還有本王的產業…”
“別想了,你都逃了,那產業還能在?早落到李闖手裏了!”
朱常淓腦袋瘋狂轉動:“隻要大王送孤到南方,孤可以奏請朝廷,請朝廷發下重賞。”
李河哈哈大笑:“你道我們北上是要做什麼?就是去覆滅你口中的朝廷的。”
“看來你也沒啥卵用,砍了算了!”
李河將刀高高揮起,正要砍下,身後有人勸停:“支隊長,潞王身份很高,若要處置怕是要彙報司令知曉!”
勸停李河的人是張道衝,他是張民表的孫子,從政務學堂畢業後在司令府任職,這次組建北上支隊,他被任命為參軍。
李河撇撇嘴,收刀入鞘:“就隻是嚇唬嚇唬他。”
看著朱常淓褲子已經濕了一坨,李河不屑的搖頭:“真是繡花枕頭。”
轉身離開的時候,李河看也不看就一腳踩在朱常淓的指甲上。朱常淓養尊處優,指甲留有五寸長,還用竹筒小心的保護著,李河這一腳直接將竹筒踩碎,連帶指甲也被踩斷。
張道衝沒有理會涕淚直流的朱常淓,緊走幾步追上李河道:“支隊長,李闖絕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得早做準備才是。”
李河道:“沒錯,暫緩拔營,命令騎兵排加強偵察,若有敵情,隻管彙報,嚴禁擅自交戰!”
北上支隊原本是打算今日繼續北上的,沒想到遇上這麼一檔子事。
此時離開營地,很有可能在野外遇到大順軍的突襲。李河倒是不怕與大順軍野戰,可是打這一仗又沒有什麼好處,何況如今北上支隊家當太多,若是損傷就有些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