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鳴大吃一驚,道:“你胡說呢吧?司令不是在荊州呢嗎,怎麼可能出現在京城?千裏迢迢的,除非司令會飛!”
丁四得意的說:“都說司令是神仙,真要哪天飛起來,我都不意外。”
“我是聽我同村的講的,司令年前的時候下他們連慰問,還和他握過手哩。”
“有一天輪到他當值,遠遠看到司令從指揮部走出來,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呢。”
步鳴道:“你瘋了,忘了保密條令了?”
“司令真要跑來京城,那也肯定是絕密,泄密輕的脫了軍裝,嚴重的是要坐牢的!”
丁四頓感無趣:“我也就是和你關係好,所以才說給你!”
“再說了,就算當時是絕密,現在整個京城就咱們幾個,司令指定也早就走了,還算得上什麼秘密?”
步鳴沒有答話,深深看了眼丁四的後腦勺,心想這周報告總算是有素材了,免得上級一直以為自己在摸魚。
西直門堵塞的雖然嚴實,畢竟不過幾個城門洞子。此時在城門前勞作的足有三百軍士,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將西直門疏通開來。
這時從城內駛來一支車隊,一眼看去望不到頭。拉車的騾馬全都帶著嚼子,連蹄子上都包著一層麻布。
那板車的輪轂上應該也是抹了油,輪子轉動間沒有慣常發出的“咯吱”聲。
即便再如何小心,幾百輛車行動,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靠近馬路的居民家聽到動靜出門查看,待看到是順軍,慌忙想退回去,卻已經遲了。
來回巡視的士兵快步上前,那人正要告罪,就被士兵手起刀落斬殺。隨後又是一隊士兵衝入那百姓家中,求饒聲剛響幾句,就伴隨著慘叫聲戛然而止。
片刻後,刀槍染血的士兵麵無表情的走出來,繼續巡視。
周圍民居有亮起燈光的,也是如此一般處理。
淒冷的夜中,血腥氣逐漸散開,即使有人家被這動靜驚醒,也是房門緊閉,縮在屋內瑟瑟發抖。
步鳴與丁四在車隊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陷入興奮之中,萬萬沒想到,這情報就像天上的餡餅,直直砸進他倆嘴裏。
丁四忙著向指揮部彙報,步鳴則緊緊盯著車隊,數著車輛以及押送軍隊的數量。
值守指揮部的軍官不敢怠慢,飛快得叫醒李河,向他彙報這一發現。
聞聽下屬彙報後,李河也是興奮不已,以防萬一,他還是命令值班軍官向其餘哨位核實,確認其餘城門都一切正常後,這才讓值班軍官向餘誠處彙報。
同時,李河又命令守在城外的偵察兵快速向西直門運動,要求他們緊緊跟住車隊,查出車隊的行軍路線。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步鳴將統計數據也報了過來:“車隊共有馬車四百一十八輛,車上裝滿箱子,車轍很深。醋不算車夫,護送軍隊有騎兵七百、步兵兩千。”
山林之中,收到情報的餘誠亦是興奮難止。
終於是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