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房間裏湧動著曖昧的氛圍。
池塘驀的攥住沈慎的下巴,帶著滾燙的溫度在他的唇上輕輕動作著,由輕到重,與他交換口中的津液。
“討厭嗎?”
動作輕柔的替沈慎擦掉嘴角的水漬,池塘心情忐忑的問道。
沈慎回想起剛才與男人接吻的感覺,搖了搖頭。
不僅不討厭,剛才池塘離開時他還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
這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感知到,他們和顧青閻是同一個人。
沈慎知道要顧青閻要救他絕非易事,以神格為祭,散盡全部的神力,魂飛魄散方有一線生機。
明明他當時已經把陣法毀掉了,不知道顧青閻從哪又將它翻了出來,還不惜拿他的命去賭這一線生機。
為了救他,把自己的神魂落得如今支離破碎的下場,值得嗎?
而且……他們對他,有些太過於小心翼翼了。
“池塘,你最討厭什麼?”
這是沈慎第二次提出這個問題了,上一次是蘇佟,這一次是池塘。
他心中的困惑也越來越重。
平心而論,如隕落的是顧青閻,他可能根本無法向他一樣,霍出一切拋下眾生隻為給他尋得一絲生機。
他做不到,也震驚於顧青閻居然做到了。
係統在一旁無聲的歎了口氣。
池塘腦海中立刻回憶起了自己看到的,沈慎這一世的結局。
“離別,我最討厭的是離別。”
他垂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滾,聲音微微顫抖。
又來了。
看著又陷入悲傷的男人,沈慎心中感慨。
一把將男人拉到懷中,抬起他的頭,重重吻了下去。
池塘的瞳孔猛然放大,隨後反客為主,攬著沈慎的腰狠狠吻了回去。
良久。
“還難過嗎?”
“不難過了。”
池塘的下顎抵在沈慎肩膀上,眉宇舒展,整個人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
“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蘇佟詢問管家,有些後悔之前沒有在別墅裏安裝攝像頭。
要是池塘像他一樣帶走沈慎……
“沒有異常,沈先生還在。”
知道老板在擔憂什麼,管家緩緩開口道。
聽到管家回複,蘇佟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心中卻有些詫異,這麼好的機會池塘居然沒帶沈慎走。
“後天是木家家主蘇升的壽宴,您要出麵嗎?”
即使身在醫院,管家也依舊盡職盡責的向蘇佟彙報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提到木家,蘇佟的神色有些微妙,他近來總會做些沒頭沒尾的夢。
雖然夢境有些模糊,但有一幕他記得格外清晰。
夢裏沈慎和木卿站在一起,蘇父一臉開心的帶著他們兩個去招待賓客。
原本不想去,但想到要是沒去可能會露出端倪,讓胡鬱南和吳昊宇察覺到什麼。
更何況他倒要看看這木卿有什麼本事,竟哄得沈慎能在夢裏和他在一起。
“去,給木家備份大禮。”
主仆兩人談話告一段落,剛巧護士來請蘇佟前去打石膏。
不到半個小時,蘇佟右腿打著石膏坐著輪椅被護士從骨科推出來。
小護士見是蘇影帝小臉激動地通紅,但出於職業道德隻將人送到門口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