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王府的親兵都駐紮在城外,隻留下兩百人留守王府,此次擴招,司馬長恭為了掩人耳目,遂將這次招募的新兵都留在了王府。
王府分為前院,後院。前院為王爺的辦公衙門,接待各地官僚,處理各項事宜都在前院,王府的幕僚隨從、雜役等等都住在前院靠東的一溜兒房間內。後院則為王府的內宮,住著王爺的家眷,一般與心腹處理機密,都是在內宮。
整個王府占地一百畝,但如果容下一千的新兵,顯然太過擁擠。無奈之下,一千親兵隻得再次挑選,最後隻有一百人留在了王府。管衝就是這一百人的其中之一。
雪後的陽光,溫暖的照在後院的練功場上,一百個人整齊的列著隊伍,每個人都穿著清一色的寬袍廣袖,而不是士兵們所穿的盔甲,這些人都是經過挑選的,都有一定的修真基礎,管衝除外。本來,管衝作為一個沒有修真法術的人,當初挑選時,他並沒位列其中,後來還是司馬長恭親自點名,選他入府。
王府長史孫一飄,闊步而來,亦是穿著兵士們一樣的道袍,隻不過身形瘦小,臉龐瘦削,寬大的道袍如同撐在一根竹竿上,顯得空蕩而又滑稽。他故作威嚴的掃視了台下眾人,清了清嗓子道:“我孫一飄,對於修真之道極為仰慕,奈何我資質粗鈍,愚駑不堪,眾位卻都是天資異稟,王爺對你們抱有殷切的期望,日後爾等定會成為朝廷的棟梁之臣,王爺的股肱之士。”
一個容貌清秀,年歲不過二八的少年走上前台,他的頭上挽著發髻,發髻用一支木簪挑起,身穿一件粉色道袍,不寬不窄,緊致得體,鳳挑眉,櫻唇嘴,臉皮白皙滑膩,微泛紅光,宛若紅顏。
孫一飄忙向這少年伏腰施禮,口稱師父,隨即注視著眾人,正色道:“這位就是你們以後的師父,曾芷蘭道長。”
此話一出,人群中騷動起來,初時還竊竊私語,俄而,有人聲調越發高昂,道此少年弱不經風,年未及冠,怎能做我等師父。眾人立即附和起哄,說這人看著像個女流之輩,連名字都取得像個女的,如何能做師父?
一個長相凶悍,膀大腰圓的漢子從隊伍中走出,用不屑的眼神掃了一下那個少年,向孫一飄甕聲甕氣道:“長史大人,我等法術雖然淺薄,但卻不能受此大辱。想當年,我等在北府軍中,也是一條漢子,衝鋒陷陣,殺敵無數,隻是受不了軍中賞罰不公的氣,才棄甲歸田。”他回望了身後眾人一眼,眾人的眼神似乎有鼓勵之色,越發說得口水四濺,“今王爺招募,我等想既是親兵,定沒有軍中那些齷齪伎倆,不想在此,也是任人唯親,既然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夥子任我等的師父,既是這樣,我等還是回家種地去,免遭此大辱。”此人名叫刁恨天,今年已經三十了,隻是家貧,尚未娶親,有點閑錢,就是賭博或者逛逛窯子,但修為在這一百人當中,算是最高的,達到了無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