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餘生還沒什麼反應,反倒其他師兄弟,被他的氣勢唬住,惶恐惹怒林餘生而大開殺戒,在死亡邊緣他們終於鼓起勇氣,眼神憤恨瞪著麻子少年,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堵住他的嘴。
心裏陣陣後悔,剛才怎麼不直接趁他剛醒就敲暈他!
你想死不要帶上我們啊!
麻子少年說完便低下頭靠馮長老,不再管其他人。
林餘生瞧著這一幕內鬥的樣子,無動於衷,隻是好心地回應了麻子少年的話。他換了個姿勢,斜斜立起,漫不經心道:“隨便殺。”
話落,麻子少年突的大笑,譏諷道:“你可別後悔。”
“殺你不足泄憤,我也要讓你嚐嚐至親至愛之人,灰飛煙滅的滋味!哈哈哈——!”
看著他癲狂的樣子,林餘生不以為意,下一秒眼神微凜,伸手的刹那便瞬間掐死住麻子少年的脖頸,五指緊緊發力收縮,摑住脖項,就這般抓起麻子少年腳離地,懷裏的馮長老沒了麻子少年支撐猝然倒地。林餘生當機立斷打算捏斷脖子,卻感覺總有一股逐漸變強的力在斷裂的邊緣阻礙。
麻子少年窒息,雙手使勁掰開林餘生掐住他脖子的手,臉色泛紅轉青,青筋爆起,仍笑著,斷斷續續吐字,道:“怎、麼、了,有……反應了?”
的確,體內一股束縛之力沿著脊椎骨蔓延至四肢百骸。同時一條含有白色花苞的荊棘條紋路位於尾脊骨處長出,帶著股痛麻,最後言咒透過這具身體,浸進入他本身靈魂在同樣的位置長出含有白色花苞的荊棘條。
林餘生皺眉,心下不悅。
不痛不癢,就是這麼一個東西長在自己靈魂上,純是惡心膈應人。
時間就是生命,言咒生效了一半,他可不要死了。如何都掙脫不開,麻子少年不得其法,隻得抬腳屈膝蓄力踢出去,試圖踹飛林餘生。
林餘生狐狸眼紅光一閃而過,在腿腳即將碰上他的刹那,蜷曲右手手指 五指猛得握住麻子少年腿彎,瞬間用力扭向外邊,發出“咯——”的一聲。
麻子少年刹那痛極,唇間被咬出血痕,臉頰青青白白,不過幾秒便冷汗流淌,浸濕衣裳。
林餘生沉默,淡淡道:“九幽州人,叫什麼名字?”
言咒,言出法隨。
九幽州人不出世,一輩子也隻施一次言咒。
不過人終究也隻是人,做不到完全法隨,可操作的地方還是有。
首先,便是要知曉施咒人姓名,再輔助九幽州聖水,以身為書,以水代墨,以名提字,便可解咒。
麻子少年雙手還掰著脖頸的手,聽了林餘生的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不開口。
“不說?那就你們說吧。”林餘生也懶得逼問,轉頭問其他的人。
同時,手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暗暗重新用勁,蒼白的手背上青筋隱現,麻子少年臉色瞬間泛青了,白眼隱隱往上翻。
眾人看著這一幕,麵麵相覷,互相推搡著,在林餘生耐心漸消之前推出來一個瘦小的少年。
少年眼睛睜得老大,惶恐不安的情緒從眼睛裏跑出來,顫顫巍巍說:“師兄、師兄名叫劉一寸,是師伯從俗界帶回來的……”
話落瞬間,少年感覺到周圍冷了下來,寒氣躥上脊背,他身體寒顫,汗毛立起,下意識轉眼看向來源,劉一寸正臉色青紫猙獰地盯著他警告。
鼠輩!
少年嚇得腿腳直哆嗦,立馬撇下眼,不敢再對視,直往後退,頓了頓又立住,強忍住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