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這些不過是它的分身，你們帶得走嘛？”
他揚唇，鋒利鳳眸直直射向歲卿安，“若你給我做一個月的事，我把它真身給你們，同時告訴你們離開的捷徑。”
“放心，都是端茶送水的小事。”
似乎是看出歲卿安的猶豫，他漫不經心地解釋出聲。
歲卿安沉默了。
她在林虞砷開口前，道：“我們待不了一個月。”
“吾這裏與外界隔絕，這裏一年比不過你們外麵一天。”
林虞砷猛得開口，“不行……”他剛一開口，便發現被禁了言，身體也僵住，動不了了。
他愕然盯向火鳳靈，什麼時候？
火鳳靈惡趣味地笑起。
歲卿安拍拍他後背，走了出來，看著麵前一身張揚紅衣的男子。
“你對天道起誓。”
火鳳靈眼眸厭惡一閃而過，歲卿安當作沒看到，“你若起誓，我做些端茶送水的小事，你便給我們天一卜參真身，為我們引路回修仙界。”
她笑起，“不敢嗎？”
“吾向天道起誓，歲卿安若為吾做小事，吾便給他們所需的，否則道毀身殞。”
火鳳靈抬手發誓，天空中降下一道金光，包圍住兩人，隱隱一股浩蕩禁製在他們神魂烙下印。
“如此可行？”
歲卿安感受著神魂的禁錮，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發這麼狠的誓言。
道毀身殞……
他是有多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歲卿安點頭：“可以。”
火鳳靈大笑不止，下一瞬，周圍便變了一個樣，小橋流水人家。歲卿安與林虞砷恍然發現剛才一出來，竟是直接中了火鳳靈的幻境。
火鳳靈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溪流，邪魅道：“把那溪水裏的魚捉起來，給吾做飯。”
他說的理直氣壯，歲卿安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種不識人間煙火塵埃的火鳳靈竟然還吃飯！
沒等歲卿安回答，火鳳靈繼續開口，“對了，這裏用不了靈力哦，柴火在後山，自己撿。”
“在吾傍晚回來之前做好，吾要吃飯。”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不一會就消失在二人眼前。林虞砷也終於可以動彈，他眉眼暗沉，直直盯著火鳳靈消失的方向。
林虞砷：“這人很強。”
天地初開就待在這了嗎？
“火鳳靈竟也知道你名字？”
歲卿安微愣，下一秒反應過來，他們的確沒有叫過對方名字，他怎麼知道。小光球選擇的身體，她的主人是誰，竟與她同名。
歲卿安含糊不清：“同名吧。”
林虞砷懷疑地看著她的神色，倒是也沒反駁出聲。
歲卿安不著痕跡的鬆口氣。
“我們捉魚去。”
“你會？”他瞟一眼她白嫩的細胳膊細腿，發出深深質疑。
歲卿安噎住，但又不肯認輸，“小意思，我以前就給餘生捉過後山的魚。”
林虞砷邁出的步伐一頓，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歲卿安，看得歲卿安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舉的例沒有信服力。
她想要重新開口，卻突然聽聞林虞砷嗤笑出聲。
“原來善堂的魚，是被你們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