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卿安’臉頰一直埋在胸口,林虞砷有些好笑,又有點心酸,女子沒有變,還是那個冒冒失失的劍靈。
他很想看看她,指尖拂開她脖頸的發絲,目光一頓,視線落到她脖頸處的蛇尖牙口。
手指顫抖撫摸,“疼不疼?”
“你們不是要成婚?他怎麼敢這樣欺負你。”
“我們走,帶你回修仙界。”
“我重新封陣,你也不要做什麼君後。”
白袍修者語無倫次,可封陣哪有那麼容易,‘歲卿安’深知如今的陸無歸對陣法一道絕對是上乘。
她仰頭看著俊俏修者,試圖打消念頭,“與他無關,而且這傷口呀,都兩百年了。”
“那人一直給我擺陣叫我修複,我故意欺負他的。”
‘歲卿安’笑得見牙不見眼,林虞砷隻覺得心疼,又單純又傻,哪有懲罰別人連帶自己的。
重新埋入胸口,她猶豫,悶聲,“我是不是很醜很醜了。”
林虞砷啞然:“我家安安一直很漂亮。”
“其實我不怪你,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武器便要物盡其用,林虞砷養育她多年,天材地寶的砸進去,她不敢奢求太多,隻怕空歡喜一場。
昔日難過,不過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整日恃寵而驕。
‘歲卿安’想起正事,急急道:“你怎麼會過來魔界,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凡人間出現‘魔化人’,雖然隻有個別幾個,已經控製住,但太過離奇。我來調查來源,順便扼殺。”
‘歲卿安’否定,“不可能,魔界風平浪靜。”
“除了這,我們也想不到其他地方,畢竟魔氣除了魔界,還有哪個地方會存在。”
“會不會是入魔產生的?”
女子的語氣有些急切,林虞砷歎息,“別怕,無論如何我都可以逃回修仙界,你不用擔心我會殞命。”
‘歲卿安’氣惱:“他們憑什麼派你來魔界!”
草地荒涼,樹木枯黃,嬌小的女子怒而不忿,豔色漸顯,發絲微微揚起,是一片淒涼山林唯一的亮色。
抬眼滿是信任愛護,直戳孤寂許久的心髒。
白袍修者心緒翻湧,低下頭去,凶狠地撬開她的唇齒。
‘歲卿安’直接傻眼,瘋狂地拍打他,男人無視,緊緊抱住她的腰肢不鬆開,一寸寸地侵犯。
男人氣息撲麵而來,‘歲卿安’不敢動手傷他,最終閉了閉眼,默默承受渴望。
直到衣袍似有鬆動,才瞬間掐住那雙越界手掌的手腕,她抬眼,看著欲望上頭,紅了眼的男人。
“太過了。”
就這樣吧,麵對所有也要有絕對理智。
“安安動情了。”
清冽嗓音又低又啞,似憂似傷,“長大了,就不喜歡我了嗎?”
天色已晚,涼風習習,暗淡下男人哀戚地仿若要被拋棄。
‘歲卿安’攥人的手勁鬆了。
他以前就知道她喜歡他啊…
為什麼現在不繼續保持距離了,一而再地勾著她,封陣吻她,如今已是。
林虞砷紅了眼眶:“能不能別嫁他,我帶你回修仙界,我給你準備人界的婚禮。”
‘歲卿安’愕然,整個人緊繃了起來,隨後春風化暖,她神色柔軟,“你又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