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切的開始(1 / 2)

故事起源於一個很俗套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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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又他媽的下雨了。

這是趙曉東下了班蹲在出租房附近的小飯館,吃著從去年的五塊錢一路飆升到八塊這個驚人價格的蒼蠅盒飯時唯一的感想。下雨天的老城區,所有居住在這個勉強算得上是中等城市裏的人隻要想到都會歎上一口氣。趙曉東住的是三樓還好,每次下大雨住在一樓的那兩口子又是砌磚又是挖排水溝的,如果趕上了台風熱帶風暴的話,中山路以西建國路以東這就是“親,這個夏天一起來看海哦”。

“第三號台風“榴蓮”預計將在傍晚襲擊我市,防汛抗台形勢嚴峻,市領導及有關部門已組織工作組深入……”電視上女主持人正襟危坐地播報著新聞,電視下麵一群散發著汗臭的男人低著頭吃著,老舊的電扇死命地轉動著油膩烏黑的扇葉,卻扇不走凝固在空氣中悶熱憋屈的濕氣。

和在這個城市裏生活的許多年輕人一樣,從一所三四五流的大學畢業在人才市場被反複蹂躪肉體和精神之後,將自己出賣給了一家在經濟開發區租大棚廠房的公司,人模狗樣地穿上西裝踩著皮鞋成為苦逼坑爹的職場人士。

“老板,加飯。”

“第三碗了,不行不行胖子你起碼得加一塊錢,這每天小半鍋的虧本死了。”老板唧唧歪歪地,不過還是再給他的老食客加了一碗。

“虧本?蒙別人去吧,我家可也是開飯店的。”

“同行免入,麵斥不雅。”亂入的是飯館旁邊服裝店的老板娘,當然這隻是一句冷笑話。雖然說著是飯店,實際上不過是鄉下的農家小飯館,正式工作前趙曉東同誌的假期幾乎都是在店裏度過的,從收桌子倒泔水到上灶掌勺,他也是靠著這手好廚藝勾搭上現在的女朋友。

“對了,胖子我又忘了你是幹什麼的,就記得好像你一個男人和一大堆女人搞過來搞過去的。”

快餐店老板靠在電飯煲邊上說著讓很誤會的話,店裏其他三桌男人都紛紛轉頭行注目禮,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個身高和腰圍差不多的死胖子如此凶殘,而且本市什麼時候也出現了××熱影視有限公司?

“我擦的,什麼正經地東西到你的狗嘴一轉都他媽的葷的要死,老子是會計,財務室的男人你傷不起啊!”圍觀群眾噓地一聲都收回來耳朵和眼睛,財務室的男人就是小受受的命,躺在辦公桌上攤平了任女人調戲,臨了還要提醒一下親,記得好評哦。

剛才熱情圍觀的兩個瘦的跟猴兒一樣的小哥趴在桌子邊,一邊啜著紅石梁一邊念叨著“愛腐娘娘大戰秋山澪”、“三億五千萬金盧布”、“不管是小澤還是高樹,都是瑪利亞啊瑪利亞”,除了最後一個話題還有點意思,其餘的大概隻有半夜到地下室查暫住證的才會有興趣。

要說社會危害性,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死胖子比那些傳說中領五毛七美分不知道要高上幾個檔次。在他還是小死胖子的時候,就從村裏的爆竹廠裏偷學了技術並且順手牽羊了整套原材料,然後在寒假的某一天成功地把村頭的大糞池子炸了個天女散花,他娘和他祖宗十八代整個年裏被羊駝了一百遍,

趙胖子吃飽了飯,頂著把破傘拎著皮鞋和外套往回淌,水再高一點的話淌這個動詞就要換成了遊或者漂,實際上要不是怕被罵臭流氓猥瑣男,他都想把裹在腿上的西褲也給脫了。一個小丫頭躲在胖子寬闊的身體後麵拿他當MT使喚,印著江湖再見的雨傘鋼骨被吹斷了兩三根正聳拉地掛在那裏,一身小碎花田園風裙子濕透了全沾在了身上,胸罩是粉色的身材真叫一個讚,要不是雨太大了,胖子恨不得陪這小妞多走一會了。

樓道裏的燈忽明忽暗的,很有鬼片的做派,有一次它老人家突然罷工了,和胖子一起上樓的一混混愣了一下,冒出了句“咋鬼吹燈了呐?”。門是老式的鐵加木門,兩扇合在一起都禁不住一腳,住在這裏的人都應了笑話裏的那一句“小偷先生,這屋子白天比現在看起來還要窮。”,在悉悉索索的一陣開門聲後,落湯狗趙曉東同誌順利的回到了他的狗窩。

這個狗窩看起來要比一般牲口的窩幹淨一點也景氣一些,黑色的蕾絲B罩杯攤在枕頭上,BB霜洗麵奶“立體護圍,柔棉感”的那玩意隨處可見,代表著這個窩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胖子把枕頭上的胸罩扔到了櫃子裏麵,昨晚扒的太快了鉤子崩了,就為了這硬是在上馬前向毛主席保證,星期天帶她到**店買那啥的淑女係列,啥啥的還不是上麵兩塊海綿下麵一截蚊帳布的,照爺們的意思還不如歡樂穀郵一套上麵兩天窗下麵一道溝的花錢花的舒坦,那些個專家教授不是說,女人穿上就是為了讓男人脫下來的,胖子想到了天涯上麵那個朝鮮傳統服飾的老帖子,咧著嘴冒了一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