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豹貓手下第一人,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很正常。”
時淵的聲音很平靜,清清淡淡,仿佛對生死危機渾不在意。
大胡子微微側了側頭。
他跟小柴兩個倒不是真的打不過這女人,但是那得拿出壓箱底的真東西來打生打死。
為區區幾十積分搭上一條命,傻子才會幹這種事。
反正跟豹貓有仇的是時淵,又不是他們兄弟兩個,要是時淵真死了,大不了他們朝豹貓低頭認個錯,兩個三級試煉者,都是混口飯吃,豹貓還至於跟他們撕破臉。
試煉生死難料,沒了小命誰也怪不了誰。
林芒朝江淮眨了眨眼,頑劣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動手嗎?”
“機會來了,上不上?”
看著大發神威的倆大哥都被打成了這副模樣,江淮腿早就軟了,聽到林芒的話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愣是沒能點下頭。
“膽小鬼。”
落下這句話,人已經衝了出去。
江淮還沒等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了時淵的聲音:“這裏交給林芒,我們先走。”
什麼?
江淮眼睛差點掉出來,他難以置信地指指林芒又指指自己,“我,我們就留她自己……”
無論如何他都想象不到時淵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跟留林芒送死有什麼區別!
“嗯。”
時淵冷靜地掃了柴胡兩人一眼,率先轉身。
他很清楚,夜晚是守關者的獵場。
能遇上一個企鵝,就會有第二第三第三十隻企鵝。
他們的體力精力會隨著時間一點點削弱,與其等到被人圍殺,最後孤注一擲地拚死一搏,還不如直接在第一晚做個了斷。
棋盤執棋人,按規矩往敵人圈套裏跳又什麼意思。
直接掀了棋盤多好。
企鵝躲開林芒會過來的都刀,笑嘻嘻地“呀”了兩聲,“你情郎小哥哥好渣啊!”
“他拋下你帶著人全跑了。”
“我最看不慣這種渣男了,你要是停手叫我一聲姐姐,我去幫你收拾了他怎麼樣?”
“反正我豹貓要的也是他的命,你身手還不錯,以後成就肯定不比我差,跟我混吧。”
聊天歸聊天,下手果斷狠辣,招招往要害招呼。
這麼看來小孔雀情報上那句“談笑間娶你性命的蛇蠍美人”,描繪的倒是極其準確。
一腳踹上企鵝的右肩,林芒笑了一聲:“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我們來之前就商量好的計劃而已。”
“不過我怎麼聽你這語氣比我還生氣,你不會以前被什麼渣男騙過吧?”
“訓練場的人,還有心思搞這些情情愛愛的?”
企鵝瞬間就變成了被踩了尾巴的貓,隻不過其他貓也就伸爪子撓你兩下,這個女人卻是能直接拿刀捅你個透心涼的。
銀月雙刀瞬間纏上一道豔紅的火焰,像流竄的毒蛇,冷不丁一口咬上林芒右手。
林芒吃痛,右手鬆開手術刀。
左手滑下,一把接住,不顧被火蛇吞噬的右手臂,反手刺向企鵝。
對方沒想到她這麼果斷,後撤不及。
哧!
刀刃刺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