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時淵從冰箱裏拆了瓶水,冷著臉轉身往門口走:“我走了。”
剛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一句貼心提醒,“時淵,你手機忘桌子上了。”
時淵沒什麼表情地走回來。
手剛伸過去撈手機,下一秒,林芒伸手拽住了他的領口。
沒用多少力,感受不到什麼力氣。
“你生氣啦?”林芒仰頭看他,清澈的眸子裏全是笑意,“你是不是故意把手機忘桌子上的?”
林芒抓了一把就鬆了手,笑道:“你是不是超級超級不想跟我分開?”
雖然是疑問句,卻用的肯定句語氣。
時淵大概有點惱羞成怒,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側眸睨她,破罐子破摔:
“誰家女朋友聽到男朋友要出國一周隻會回一個‘哦’?”
“你說喜歡我,是不是就嘴上說說?”
林芒起身,不知道去鼓搗什麼,話從其他房間飄過來,“對啊。”
時淵眸子一顫,呼吸都停了一瞬,似乎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回答。
不等他發火,人又湊了過來,溫熱的手指劃過脖頸,很癢。
時淵躲開她的手,冷笑,“別碰我。”
林芒沒聽他的,摁住他亂動的腦袋,直接伸手不留情地揭了他後頸的創可貼,“別動。”
她用棉簽給他上藥,話題又撿了回來,“你剛才說什麼?”
“我找藥來著沒仔細聽。”
時淵:“………”
“輕點。”
這小混蛋大概沒怎麼用過這些玩意,藥水順著脖子沾了大片衣領不說,拿棉簽的手也沒輕重,時淵懷疑她把快好的傷口給戳出了個洞。
林芒給他糊了一瓶藥水,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其實雪靈給我送了號稱很好用的療傷藥劑來著。”
“不過我現在靈力不夠拿不出來,你湊合著用就好了。”
她對著瓶口聞了聞,好奇道:“哎,這藥水味道還挺香的。”
“你覺得這個好聞?”時淵掃了眼藥水瓶子,淡淡開口。
林芒點頭,“比花香好聞,可能跟草木仙靈體質有關,我不太聞得習慣花香。”
“謝哥有天上夜班噴了運動香水,我打了整整一晚上的噴嚏。”
時淵嗯了聲,挑眉:“我身上也有香水,你不打噴嚏?”
“有嗎?”林芒跟小狗似得湊他肩膀嗅嗅,得出結論,“不打。”
時淵伸手隔開她的小腦袋,“騙你的。”
他低頭看了眼時間,起身往門口走,這次倒是一臉平靜,“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我送你,我送你!”
手臂剛感受到觸碰,人已經閃現到了房間。
林芒朝他擺擺手,“記得戴著我送你的信物,等我靈力攢夠了去國外找你。”
空間重歸寂靜。
時淵脫了黏糊糊的衛衣,從桌上抽了片紙巾擦脖子,低頭的瞬間,嘴角微微上揚。
*
度過了一段完美且愉快的假期,等周六再去上班,林芒滿臉都寫滿了喪氣。
她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謝哥他們這一天總是這個狀態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打工人最恨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