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笑笑:“大家湊一起玩就是圖個開心,什麼禮物不禮物的都不重要。”
他沒有當電燈泡的愛好,過來聊了兩句後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去跟其他人玩了。
時淵從桌上撈了袋零食遞給林芒:“有沒有想玩的?”
“沒。”嘈雜的音樂仿佛胡亂敲響的鼓點,一點點錘在耳膜上,林芒微微晃了下腦袋。
在動不動靈力堵耳朵上糾結片刻,放棄。
明天還得上班應付那群小妖怪,能省一點還是省一點吧。
她伸手接過零食,看也不看直接撕開袋子嚐了一口,點評,“好吃。”
時淵抬手捂了把她的耳朵,俯身:“耳朵不舒服?”
林芒點點頭,“有點吵。”
時淵牽著人推門出去,“去醫院嗎?”
“不去。”林芒甩甩腦袋,一口拒絕,“我沒事。”
看她活蹦亂跳的確實不像有問題,還對醫院一臉抗拒的樣子,也就沒強求,從院子裏撈了椅子坐下。
他懶洋洋地仰頭靠在椅背上,目之所及是璀璨的星河。
天高氣朗,萬裏無雲,銀河掛滿了整條星空,看似能伸手抓住,實際上卻永遠在千裏之外。
時淵伸手捏了捏眉心。
坐在另一邊的林芒轉頭,“今天很累?”
“嗯。”
一上午大課,下午又去公司開了半天會,晚上又陪這些人折騰,要說不累也不可能。
香味突然撲到鼻尖,太陽穴突然觸到一股柔和的力量。
靈力順著指尖落下,腦袋仿佛被一股清亮柔和的微風拂過,一身疲憊就像是灰塵般飄然散去。
林芒點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有沒有好點?”
“好多了。”時淵轉轉脖子,側頭看她:“出去散個步?”
心裏想的卻是小混蛋領地意識很強,這種聚會不能再辦了,等以後要是結婚了,還得買個離市區遠一點的大房子好供她折騰。
想問題的時候無意識地掀開了啤酒拉環,等氣泡撒到手上才回神。
反應過來自己想了什麼的某人,耳垂默默開始發紅。
林芒倒沒注意到他的變化,隻抱著零食猶豫,“可我還想吃這個。”
時淵:“………”
“等著。”
時淵讓圓子找了個大號雙肩包,在一屋子人難以置信和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把桌上的零食全都給掃了個幹淨。
黎清哭笑不得,“您這是,幹嘛呢?”
時淵動作未停,一直把背包塞得滿得不能再滿才停手,“給祖宗上供。”
黎清:“………”
靠著一背包零食,時淵溜,不,是帶著林芒在後山散了半個小時步。
在熟人跟前林芒就是個話癆,零食都堵不住她的嘴,念念叨叨有一搭沒一搭得跟時淵聊今天發生的趣事。
時淵話不多,偶爾嗆她兩句逗人,大多數時間都在認真地聽,認真地反饋。
差不多到了山頂的時候,繞了一晚上圈子的某人終於肯說出她今晚上的真實來意。
“就是這樣,春花跟周周那群笨蛋不止吃毒蘑菇進了醫院,我還得賠人家救護車的維修費。”
“你能再借我點錢嗎?”
最後一句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