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話落,就看見小冬瓜蹬蹬的轉頭往回跑,不過一會兒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那修士愣了愣,低聲道:“小丫頭,跑得還挺快,不知道的以為她是飛走的。”
另一修士笑道:“肯定是宗門裏哪家長老的閨女,孫女之類的,長得真可愛。”
其他修士也笑著附和。
不夜殿。
溫肅正拿著雞毛撣子擦拭高處的灰塵,聽見身後動靜,轉頭一看,“哎喲,小姑娘今夜怎麼這麼早回來?”
溫星柚匆忙朝書房跑去,沒工夫回頭,隨便解釋道:“忘拿東西了。”
溫肅右手高舉著雞毛撣子保持身形不動,就隻轉了個頭,語氣帶著試探,“下次出去玩耍,帶上侍女也好啊。”
“這樣再忘拿東西,就讓侍女回來拿,就不必再跑一趟。”溫肅大聲朝書房方向說道。
“哎呀,我知道啦。”房內傳來溫星柚不耐煩的回應。
溫肅聽見她回應,本是長相冷酷的臉上硬是擠出高興的傻笑,“下回別跑這麼快,今夜雪厚,當心腳下。”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很多遍了。”溫星柚回道。
溫肅這才轉頭專心擦拭,沒一會,溫星柚又跑過來,“書房遭賊了。”
“怎麼會?”溫肅倏然轉身,手上雞毛撣子都垂下來,“我同溫平今日都守在不夜殿,除了公子和小姑娘你,沒有人進去。”
溫星柚佯裝疑惑,“那書桌上紅木匣子裏的青玉令牌哪去了?肯定是被誰拿走了。”
聞言,溫肅整人放鬆下來,“原來是這,小姑娘別擔心,青玉令被公子給了趙逐流,令他下山辦事去了。”
溫星柚“哦”了一聲,“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她轉身又回到了書房,默默捶胸口,該死,竟然給了趙逐流。
溫星柚坐在紅木椅子上,望著書桌上擺著的匣子,裏麵裝著各種令牌。
“到底是哪個呢?”她急得上手撓頭,匣子裏黑玉,紫玉,白玉,各種色的都有,可是它們分別對應不同的權力。
“要不拿紫玉的?”係統糯米團子小聲道。
溫星柚搖搖頭,“不行,紫玉雖能下山,可是同時掌管山下岐山溫氏的產業調動,這令牌權力很大的,不能隨便亂拿。”
“那要不,咱們不出去了?”糯米試探道。
“不行!”
最終,溫星柚糾結半天,拿了白玉匆匆出了不夜殿,一路飛奔山口關卡。
“這回總可以了吧?”她亮出手中的令牌。
關口修士望著麵前通體白玉,上麵隻有一個字,飄逸飛揚,滿滿透露著壓迫。
全場十六名修士齊齊收起仙劍,低首站立一旁,“不夜殿的令牌,當然可行。”
“這就放行。”
溫星柚收回白玉,揚長而去。
眼看人走遠了,防守的修士才敢小聲私語起來。
“一般通行令牌都是青玉令,麵上刻著溫字。這個小姑娘不簡單,直接拿出白玉令,上麵還寫著...寫著公子名諱。”一修士道。
“我聽聞不夜殿裏有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在岐山橫著走,全憑公子罩著。”
“不會就是這位吧?”
“這麼黑的天,明日就除夕了,這位出城作甚?”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