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我,一動不動的站在月光裏。
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月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回眸,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麵龐感染到了我。他沒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卻在忠誠的微笑著。他的皮膚像昆侖山裏潔白的雪蓮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
“玄澤——”呼喊而出,綠幽欞脫口而出,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原來是一場夢。
手好似被什麼攥緊,睜開迷茫的淚眼,是逸軒深情的目光,一直默默的守候,想躲閃,在猶豫,不知所措自己的失口…….
“你醒了就好,恐怕是迷住了夢魘”鬆開手,麵不改色,轉身倒了杯參茶,遞過來,
“喝了再睡”
“逸軒,不要對我這麼好,我……”綠幽欞的聲音哽咽。
“欞兒,不要想太多,上一世的情劫損耗了你不少法力,要好些療傷”而實則青鸞損耗的法力更多,青鸞的七七四十九滴眼淚實則是青鸞的心血,所以這三百年都很難化做人形,隻能供王母坐騎,但是他不想讓綠幽欞知道,不想要她有負罪感,他要得到的不過是一顆真心。
逸軒知道綠幽欞心裏麵有玄澤。玄澤,多麼痛恨的兩個字,是恥辱是憤怒,有意不想提。
逸軒勉強掛了笑,
“能看著你醒過來,欞兒,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頓了頓,“早就聽說青丘有一種魚,長著人麵魚身,今天趕來的的路上方才看到,真是可怕。”一個鬼臉,
逸軒手舞足蹈的比劃。像從前一般,綠幽欞與逸軒總是這樣打趣,青鸞雖然高傲但隻是在綠幽欞以外的人看來,麵對綠幽欞,他們可以天南海北的談一個晚上。逸軒還想回到玄澤出現之前的模樣。
“那是赤鱬,傻瓜!”幽欞聽著,無意回了一句。
“赤鱬,哦,對對對,不過啊,聽聞吃了可以療傷,我若是抓了來,你敢不敢吃啊?”
“赤鱬啊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是長相醜了點,可是你可知道他們世世代代由赤焰獸保護,赤焰獸生性凶猛,你還是別招惹的好,我哪裏有什麼傷。”逞強的坐直,卻不爭氣咳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醒來這身體怎麼這般柔弱!”生氣漲紅了臉。
“哈哈哈,我倒是你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會到處亂跑。”是啊,逸軒願意這樣守在她的身邊。
綠幽欞吐了吐舌頭。
“我哪裏都不跑,因為我現在困啦!”一個哈欠,逸軒幫綠幽欞蓋好了被子。
轉身離開。
赤焰獸是火龍的後裔,萬火之精玄火鑒之守護異獸,周身赤焰,火毒洶湧,中人立死。據說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本是神農氏後裔,在一次大戰中,騎火龍的祝融大獲全勝,共工怒觸不周山,導致天河水傾瀉人間,為平衡水火之力,祝融派火龍遊走於地下,這火龍後裔的一支便是赤焰獸。由於泛濫四野的洪水是凡水,祝融收走火龍身上的三昧真火,作為其後裔的赤焰獸,便不再身具神火。即使如此,鋼筋鐵骨周身烈火的赤焰獸仍是凶猛無比。
逸軒早就聽聞赤焰獸凶猛,又向來討厭龍族,早就想一會,更何況是為了綠幽欞的傷情,但是自己不主戰,從未有兵器在身,如今內力受損太多並無勝算,轉念一想,跟隨王母,知道王母有一刃兵器,當年軒轅將曾把一把古劍送與九天玄女,九天玄女失蹤後,被王母收在兵器譜中。說來奇怪,這把劍自古隻為九天玄女所用,王母也打不開神劍,便棄之劍塚。逸軒想一試。
據作者對兵器的了解,這把昆吳劍乃是盤古氏第八代始祖的脊椎骨所化,是荒第三種器,十大神器之中排行第三,乃劍中之祖。在軒轅一統中原之後,他憶起九天玄女門對亡妻雁菲菲的再造之恩,親自將昆吾劍送回姬水旁邊的九天玄女門。而後,九天玄女消失匿跡,其劍便再不可開啟。
劍塚在妖魔界的魔淵四弦之中,這四弦分別為木瀆,花祭,薄斯,滄素。入了魔淵便會擾亂心智,一失心智便會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