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狐後赤玉又想著,這個將妲己變成男兒身的辦法確實可以從根本上解決了妲己遇見子辛並產生情愫,禍國殃民的可能,但是百密一疏的是讓妲己早早的了解男子的身體構造也太不人道,最後赤玉隻好將計就計,每日讓小旦己服用仙丹,不進食,這樣既不用上廁所,身體經過仙丹的淨化也不會變髒,不用洗澡,並規定了一件道服不許更換。所以小旦己長到十六歲前都不知道人還會餓還用洗澡。
旦己在道觀與道長的兒子禾稷最為親近,其實這個禾稷就是青丘山狐帝與狐後的獨子禾稷。母親來了凡間,禾稷自然也要跟來。小禾稷化成了與旦己年紀相仿的小道童,與旦己一起修行,因為狐族化成人形都嫵媚的很,即使男子也不例外,所以山中其他弟子又都傳言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小師弟是一對斷袖,但是因為禾稷畢竟是道長的兒子,都要畏懼幾分,隻是背地裏麵議論,當麵還是點頭哈腰。
因為與禾稷一同,山上的日子也不會很悶。有一年冬天,山上覆蓋著白茫茫的大雪,銀妝素裹。旦己與禾稷去山上找冬蟲夏草,途中撿到一隻小雪豹,這隻雪豹全身銀白色,若不是禾稷眼尖,在同色的雪地中根本發現不了,雪豹嗷嗷待哺,可能是前幾日山中發生雪崩與母親走散,若是不帶回去,會在野外被活活的餓死或者被其他猛獸當作飽餐。
旦己與禾稷便決定收養了這隻雪豹作為寵物養在道觀,因為是隻公豹子,旦己想都沒想的對禾稷講,“這隻雪豹就取名為公豹子吧!”可是禾稷卻道,“公豹子那麼多,萬一你叫了這隻,其他公豹子聽了以為是叫自己,也答應了怎麼辦。”可兩個人也都確實沒什麼起名字的天賦,想著是申時撿來的,最後這隻雪豹就喚作了申公豹。
因為道觀的夥食清淡,從來都是素食,這豹子卻是食肉的,而且隨著豹子長成,食量也隨著增加,旦已與禾稷每日都會帶著雪豹到山上捕獵,運氣好抓隻野雞,斑鳩什麼的,有時候也空手而歸,隻好下山去買肉。可是旦己與禾稷是清修之人,道長更不會給什麼銀子,禾稷武功劍法不怎麼行,畫畫卻向來不錯,而且自創一些帶故事情節的連環畫,有時候還設計了對白,拿到集市上去賣。隻是畫在甲骨文上也著實費些精力,後來禾稷發現市集上**好賣,就也偷畫些**,賣了銀子給雪豹賣肉吃。
狐後赤玉也不放心狐帝烏漪一個人在青丘山上,常常借著要閉關的名目回青丘,留了一些樂譜劍譜什麼的,教一遍後便囑咐禾稷與旦己認真練習。
這日,道長又是閉關修煉,要禾稷與旦己練習一首叫作廣陵散的曲子,還沒彈奏一會兒,申公豹便用頭蹭著旦己的腿撒嬌,看樣子是餓了。旦己見狀對禾稷訴苦道,“這豹子的食量是越來越大了,看來今日又要下山給它買肉吃了。”
禾稷向旦己擠擠眼睛道,“我也正彈琴彈的悶得慌,最近又畫了些畫拿到集市上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夠申公豹飽餐一頓了。”
說著兩個人牽著雪豹下了山,禾稷換了身便服,可是旦己想著師傅囑咐過自己隻能穿道袍,不能違反師命,隻能還是一件道袍。禾稷怕旦己看見,自己把**往衣袖裏麵塞了塞,便道,“你就和申公豹在這裏等我,你們一個道士一隻豹子的在集市太顯眼,我去去就回來。”豹子幽怨的看了眼禾稷,舔著自己的前爪子,旦己安慰申公豹道,“那是山下人沒見過你這麼英俊的雪豹!”申公豹又立馬生龍活虎起來。
可是太不巧,今日集市嚴查販賣**的,官府明令**有礙社會風化,對青少年影響及其不良,一在市麵上流出,一律沒收,嚴懲不貸。禾稷剛向路人兜售自己的**,便被官兵盯上了,沒收了圖,還要押去做牢。
旦己見禾稷遲遲沒有回來,去街上打聽,才知道禾稷被官兵抓了去。焦急中,想隻好找自己父親冀州侯蘇護救禾稷了。憑著五歲以前零星的記憶和向路人打聽,旦己到了冀州侯府。
因為府上有商朝的太子辛,守衛比平時多了一成,門口幾個官兵把守森嚴,再加上門前還立著的兩隻石刻的張牙舞爪的麒麟雕塑,更顯得與一般的官邸不同,莊嚴自身,令極殊絕。旦己不禁抬頭望了眼,牌匾上“冀州候蘇府”幾個銘文大字端端正正,大門上饕餮圖案的輔首銜環生動的很,仿似一不留聲,這饕餮便會張著大口從這門上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