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猛退回陣中之後,袁紹繼續派人挑戰,不過呂布沒有應戰。
呂布軍中頂尖戰力在袁紹之上,但是底蘊畢竟不如袁紹,他可舍不得任何一個武將戰死,哪怕是勉強入階黃級的武將。
袁紹見狀,不得不發動小規模軍隊襲擾,試圖讓呂布分兵,進而創造可趁之機。
不過,終究隻能失望而歸,呂布早就做好了長久防守的準備。
麵對袁紹小規模騎兵的遠距離騷擾,呂布並沒有派兵出戰,反而是嚴陣以待,隻是用弓弩等遠程攻擊來應對。
幸虧呂布紮營占據地利優勢,雖然騎兵來去如風,但是呂布軍營畢竟地勢稍高,再加上臨時建造的箭塔等防禦設施,輕鬆便能應對袁紹的齊射。
一晃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
袁紹大營。
“你們說說看,呂布死守不出,如之奈何?”
袁紹高坐中軍大帳,雖然心中怒氣濤濤,但是他還是勉強維持著鎮定,想要表現出“喜怒不形於色”的明君氣度。
帳中都是袁紹心腹謀臣武將,誰不知道現在袁紹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許攸、審配等明哲保身之輩此時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與其對視,生怕將袁紹的怒火引向自己。
好在,場中還有一個頭鐵的。
須發花白的田豐,依舊是一臉剛毅,也不屑於去看其他同僚的表情,向前一步,走到中間,對袁紹行了一禮,然後開口道:
“主公,呂布可以耗得起,我大軍勞師遠征,卻不易久耗。眼下呂布大軍扼守要道,易守難攻,若是強攻呂布,縱然最終獲勝,也必然損失慘重,最好的辦法隻能逼其出陣與我軍決戰,以我大軍實力,一戰定乾坤!”
許攸聞言,冷哼一聲,也站起身來,走到中間,開口道:
“若是呂布能出來與我軍交戰,我們又豈會在這裏商討?元皓豈不見我軍日日邀戰,呂布卻一直高掛免戰旗?”
聽到許攸如此狂妄的話,田豐依舊鎮定自若,而袁紹卻是眉頭一皺。
這許攸仗著是自己發小的關係,縱然在眾人麵前,也不給自己行君臣之禮,屢屢逾矩,若非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袁紹真恨不得讓人狠恨地扇他幾耳光。
“子遠可有何高見?”
許攸見袁紹主動問計,他臉上露出沾沾自喜之色,然後環視一周,見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他身上,頓時興奮不已,開口道:
“本初,想當初孟德與你我都是總角之交……”
“咳!”
袁紹麵色不虞,輕咳一聲。
許攸將原本的長篇大論放在心中,話題頓時一轉。
“呂布大軍壓境,卻內部空虛,這時候若是有一支奇兵從泰山直入琅琊境內,無論是否能成功,必然使得呂軍大亂。
到時候,無論呂布是抽兵回援,還是孤注一擲,與我軍決戰,勝算皆在我手!”
“嘶……此計……諸位覺得如何?”
對許攸的計策,袁紹稍微一想,便覺得可行,正準備大肆誇獎一番,但是想了想,還是穩重為主,先看看其他人怎麼說。
若是先誇獎了,然後其他謀士卻覺得此計不通的話,到時候豈不是顯得本將軍智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