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中，黎辭：“我們正在拍攝中，你們可以先讓開嗎。”
其他人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顧老愣住。
黎辭不置可否，偏頭看了眼餘錦：“走吧。”
說著他直接往前走，攔著的那些人下意識往兩側分開。
餘錦跟在他身後，衝顧老點點頭：“我們先走了。”
副導演小心翼翼湊過來：“導演，那可是顧老，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他不聲不響堵上來耽誤我們拍攝就禮貌了。” 餘錦擺擺手，“別怕，有問題放黎辭，這裏沒人打得過他。”
黎辭瞥了餘錦一眼。
副導演一臉絕望：“……”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啊！顧老的粉絲可比一線明星都要多，他是怕粉絲把直播間給衝沒了。
不過顯然副導演想多了。
顏狗才是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
[哎呀，這次確實是顧老不對，突然冒出來打亂人家的工作計劃。]
[就是嘛，導演和男神都沒生氣，好聲好氣的。]
[顧老應該提前預約才行，直接堵人太沒禮貌了。]
[不過顧老也是為了人類曆史，也沒有糾纏不清，勉強能體諒吧。]
[啊啊為什麼攝像頭移開了！]
另一邊，顧老並不打算放棄，遠遠跟著，看樣子是打算一起下水了。
“老師，那人真會有什麼重要信息嗎。”一名學者問道，“不過就是一身衣裳和花紋。”
顧老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我相信我的判斷，迄今為止複原出來的遠古技藝，都不足以完成那件衣裳。”
“而且。”他的眼神凝視著遠去的餘錦和黎辭，仿佛在探索著某個未知的領域，“他們身上有被時間浸染過的痕跡。”
顧老是個混血，有一項獨特的天賦，能隱約看穿一件事物存在於世的大概時間，這也是他能在曆史學上取得如此成就的重要原因。
他從未見過有人身上有如此濃鬱的時間刻痕，特別是那個導演，她身上的時間刻痕如同細密的紋路，瑣碎而又繁多，仿佛承載了無盡歲月的經曆。
旁邊的男人和她比起來，就好像一個剛剛搖搖晃晃開始走路的幼兒一般。
整個星際與她相比，更是顯得渺小。
顧老明麵上是為了攔下了黎辭，但其實是在偷偷觀察餘錦。
許是第六感作祟，餘錦回望了一眼，視線恰好和顧老對上，看到了他眼中自己的模樣。
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原主記憶中對顧老的資料。
餘錦瞳孔一縮，流露出驚訝的表情，還有些微妙。
所以她這算老牛吃嫩草嗎。
“怎麼了。”黎辭關注到她的不對勁，停下腳步問道。
餘錦轉過頭，目光投向黎辭，示意他向顧老的方向看去。
黎辭的視線隨即飄向顧老，表情同樣變得有些微妙。
近墨者赤吧，兩個人的腦回路奇妙的對上了。
黎辭總覺得餘錦看他的眼神突然帶上了慈愛：“……”
餘錦心裏也終於姍姍來遲一絲絲絲絲的懺悔感。
啊，她對這個‘孩子’都做了什麼。
黎辭額頭跳了跳，伸手扯過餘錦手腕，拉著她登上潛水艇，磨牙道：“別想亂七八糟的。”
餘錦搖了搖被握著的手，想把手扯出來，嚴肅著臉，說話都帶上了哄小孩的味道：“我這次想的真的是正事，反應不要這麼大嘛。”
黎辭心裏微微窩火，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在他的胸膛中蔓延。這種焦躁的情緒讓他感到很難受：“不許想。”
“你的反應是不是不太對勁呀。”餘錦傾身湊過去，兩人的胸膛離得極近，她微微挑起嘴角，“不許我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