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一間破廟內,言一找到張喜後把人丟到蕭玦的麵前,恭敬道:“王爺,此人詭計多端,我們跟蹤多日,終於抓住他。”

張喜一看到蕭玦,嚇得連連後退,可他身後就是言一,避無可避。

張喜隻能朝著眼前這個麵容矜貴,氣勢強大的男人磕頭求饒:“饒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蕭玦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本王還沒有問什麼,張公公怎麼就這麼積極想要撇清責任。”

“還是說你知道什麼,隻是想要故意隱瞞本王?”

張喜眼珠一轉,裝傻道:“草民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草民姓李,並不是王爺口中的什麼張公公,王爺怕不是認錯人了?”

蕭玦輕嗬一聲,“張公公,本王以前在皇宮見過你,你當本王癡傻了不成?”

“草民真的不是王爺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死到臨頭了還在他麵前裝瘋賣傻,蕭玦嗤笑一聲,看了眼言一,後者心領神會地便要上前扒開張喜的褲子查看。

張喜被嚇得連連後退,阻止言一動手,趕忙道:“王爺饒命,奴才是張喜。”

見張喜承認身份,蕭玦抬手示意言一住手。

“既然承認張公公已經承認了身份,本王倒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張喜討好道:“王爺請說,奴才知道的事定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玦冷哼一聲:“本王倒是很好奇,當年張公公分明已經死了,如今又是怎麼活了過來?”

“難不成真是閻王爺不敢收張公公的命?”

“又或者說先帝當年的死因,張公公知道什麼?”

當年先帝駕崩後留下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康王,也就是現在的文康帝,而在先帝的頭七那日。

有人從河中打撈上一副屍體,隻是那副屍體上的麵容被毀,屍首泡水太久早就腐爛不已,認不出是誰,不過有人卻在那副屍體上找出太監張喜的銘佩。

原本早該死在十年前的張喜,近日卻忽然現身於人前,還被蕭玦的眼線發現了。

聯想到當年支援浮光城路上的毒霧線索斷在了皇宮內,先帝身邊的太監又忽然死而複活,蕭玦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將二者聯係起來,他命人務必將張喜嚴抓活口。

張喜聞言臉上出現幾分慌張,惶恐道:“奴才......奴才沒有任何事情隱瞞王爺,沒有......”

“看來張公公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聽說公公在外麵有一個對食宮女,你對那女子忠貞不二?”

“言一。”蕭玦冷道。

言一抱拳:“屬下在。”

蕭玦吩咐道:“去將那女子帶過來。”

言一:“屬下遵命。”

張喜身子一頓,眼看言一就要離開,想到他們能找到自己,定然也能找到她,急忙惶恐開口道:“王爺,先帝並非正常駕崩,他是被別人害死的。”

言一腳步一頓,本能地看向蕭玦,見他神色如常,似乎對張喜說的話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