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思冒著寒風回到落雲院,摘下鬥篷後咳個不停,婢女品茗擔憂道:“小姐近日一直按時服藥,怎麼身體還是不見好?”
寧思思笑笑不說話,她這副軀體本就是偷來的,與她不互融也正常。
“要不要讓二少爺再過來看看?”
寧思思抬手拒絕道:“不必,二哥來了也無用。”
“為何?”品茗好奇道:“說來也怪,二少爺乃是少年神醫,醫好了那麼多人,偏偏對小姐的病症無從下手,隻能以藥壓製。”
寧思思喝了口茶,思緒湧上心頭。
她的身體是天命所定,寧修遠能治好這世間萬病,可對於她這種奪舍別人的身體而產生排斥的,縱使他醫術再高明,又如何能治得好呢?
這麼多年,她頂著這幅軀體也早就適應了。
她走向床榻,語氣虛弱道:“我有些累了,先去歇息一下,無事不必喊我。”
品茗看著一臉疲憊,仿佛隨時都快要香消玉殞的寧思思,不敢多說什麼,“是。”
從梧桐院回來後,寧昭昭照例先去打開寧府後門,看到門口前掛著的新紅繩後,她懸著的一顆心方才鬆下。
取下紅繩後,她剛要往回走便看到寧飛衡站在她的身後好奇地盯著她看。
寧昭昭下意識將紅繩藏於身後,“寧飛衡,你做什麼?”
寧飛衡好奇地打量她:“你做賊了?”
“你才做賊了呢?”寧昭昭沒好氣道:“再說了,這是我家,我做什麼賊?”
說完後,寧昭昭就要離開,寧飛衡不讓她走:“手裏拿著什麼?”
“你別管。”
寧飛衡見她一副心虛的樣子,好奇道:“你和老二這次回來後都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還有思思也是整日把自己關在院子裏不知道忙什麼。”
寧昭昭本來是打算和寧飛衡說出寧修遠和辛音的事情,可是看到寧修遠沒有將辛音帶回來,她便猜測這兩人的關係估計還不想讓大家知道。
寧昭昭摸了摸鼻子,心虛道:“你自己去問二哥,我什麼都不知道。”
“寧昭昭!”寧飛衡身子擋在她的麵前,一臉的八卦:“你以前有事情都會第一個跟我分享,你變了。”
寧昭昭心虛地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我哪有,我真的不知道,況且我也沒有什麼秘密瞞著你。”
寧飛衡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你不說我便不讓你走。”
“哎呀,寧飛衡你好煩,都說了我不知道。”寧昭昭看他攔住自己不讓走,氣得大喊一聲:“阿無!”
話落,阿無立刻現於寧飛衡的麵前,手中舉著未拔出的劍對著他:“三公子還請放手。”
“好你個寧昭昭,敢讓人對你三哥下手,果真膽肥了!”
阿無雖沒和寧飛衡動手,卻還是能拖延住時間讓寧昭昭逃跑。
寧昭昭回頭看他一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