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後的宮中出來，寧昭昭剛想問蕭玦太後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卻在宮道上遇見了四皇子。
四皇子看到兩人也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
想到這是在皇宮之內，寧昭昭羞澀地將手從蕭玦的大掌內抽回來。
直到蕭玦危險的視線落在四皇子的身上，四皇子才忽然回神，察覺自己的行為太失態了，居然盯著寧昭昭看了許久。
四皇子行禮喊了一句：“七皇叔。”
蕭玦沒有應聲，正要離去四皇子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還沒恭賀定北王妃新婚大喜。”
那日太後和皇上雖沒到場，有兩位主子表明了立場，其他的皇子和公主都不敢到定北王府參加她和蕭玦的婚禮。
可事後寧昭昭卻聽到下人們說起，那日四皇子也來了定北王府。
四皇子的生母隻是一介宮女，聽說當年皇上在一次醉酒之後，無意間將一名宮女寵幸了，這才有了四皇子。
隻是那名宮女無福消受宮內的榮華富貴，在生下四皇子之後便難產而死。
四皇子生下來就患有喘鳴症，加上生母的身份，本就不受皇上的喜愛，在那種節骨眼上還要來定北王府顯然是令皇上更加討厭讓他。
當時她聽到時也有些意外，雖不知道四皇子是怎麼想的，不過他到底是願意來給他們捧場。
寧昭昭腳步一頓，回禮道：“多謝四皇子的好意。”
她補充道：“四皇子送的賀禮妾身和王爺都已經看到了，四皇子有心了。”
四皇子眼睛一亮，上前兩步：“你看到我送的賀禮了？可還喜歡？”
那是他特意從別國尋來的稀奇玩意，是一塊絕世美玉，傳說將它戴上身上可以辟邪惡。
寧昭昭沒想到他會這般激動，謹慎地後退一步，“喜歡，王爺也很喜歡。”
四皇子一愣，這才發現蕭玦黑著臉色一直在看向他們這邊。
四皇子後退兩步：“喜歡就好。”
寧昭昭也尷尬地笑笑：“若是無事我們便先離開了。”
四皇子點點頭：“好。”
兩人離開之時，蕭玦如墨黑深不見底的冷眸多看了一眼四皇子，神色晦暗不明。
“你何時還認識了四皇子？”
寧昭昭回道：“好像是在一年的上元佳節之夜上，我無意間救了他一次。”
蕭玦又道：“哪一年？”
寧昭昭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年我好像才十四歲。”
那次四皇子的喘症剛好發作，她正好路過救下他的性命，隻是從那以後，他們兩人便再也沒有交際。
所以這一段記憶寧昭昭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今日在皇宮中撞見四皇子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蕭玦同樣感到意外，這些年，他在她身邊安插了一批暗衛，一用來傳遞她的消息，二用來保護她。
隻要是暗衛勢力範圍之內，都能護她周全，當然除了皇宮這種森嚴戒備之地除外。
隻是沒想到暗衛們會漏掉了她救下四皇子這一段記憶。
“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