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走進內殿的時候,看到床榻上的人直接睡在被子上,無奈地歎息一聲,上前替她蓋好被子。
看到床上的嬌人睡得一臉安然的模樣,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低聲道:“小白眼狼,沒心沒肺,就這麼不信任孤?”
睡夢中的寧昭昭隻覺得鼻頭有些癢,抽了抽鼻子,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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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遊園會上,寧昭昭看到坐在鳳念薄身邊的蕭玦,桌上擺放了各式各樣精致的點心,她是氣得一口都吃不下。
原以為給他下廚過後,兩人的關係會緩和很多。
結果她一覺醒來之後,他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冰冰模樣,明明兩人是一起出門的,他卻偏偏選擇坐在了鳳念薄的身邊。
沈雲策看她目光一直盯著蕭玦,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打趣她:“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寧昭昭轉頭瞪了他一眼,“你隱瞞真相,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沈雲策心虛地端起一杯酒,指著戲台道:“看戲、看戲。”
看到對麵的兩人有說有笑,寧昭昭氣得移開視線,沒過多久,卻又忍不住再次看向蕭玦的座位。
一個西楚女君,怎麼那麼有空整日纏著蕭玦,難道做皇帝的都像他們那麼悠閑嗎?
不行,她得給對方找點事情做才行,不能讓鳳念薄一直纏著蕭玦。
倏然,寧昭昭像是想到了什麼,“沈雲策,你落水的事情調查地如何了?”
沈雲策嘖了一聲,似自嘲笑笑:“寧小娘子,咱們進宮這麼多日以來,你總算是想起來小爺落水之事了。”
“小爺還以為你一心撲在那老東西的身上,早就把小爺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呢。”
寧昭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沒有忘記,這不是女君說了會調查,我才沒有多問,不過怎麼這麼久過去了,還是一直找不到凶手?”
“要不你去跟女君提及一下這件事情?或者我去問一下,畢竟人命關天。”
沈雲策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算盤,那算盤珠子都崩到小爺的臉上了。”
寧昭昭心虛地笑了一下:“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我好歹也是患難之交,關心關心你還不行了?”
“是關心還是利用?”
“九分關心,一分利用。”
沈雲策氣得拿折扇敲她的腦袋,咬牙切齒道:“一分利用也是利用。”
寧昭昭想想也對,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沈雲策卻忽然道:“寧小娘子,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不見了?”
“何人?”
“進宮以來,那老東西身後是不是一直跟著兩個人?”
寧昭昭想了一下,緩緩點頭:“你說的是關家姐弟?”
“就是他們。”沈雲策繼續道:“小爺記得那晚落水之前曾經見過那個關回,可自從小爺落水過後,他便再也沒有在西楚皇宮出現過。”
“你懷疑是關回踹你下水?然後再被玦哥哥送走?”寧昭昭想了一下,搖搖頭:“不可能,玦哥哥若是想處罰你,大可以親自動手,沒必要讓關回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