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宴州軍絕不會敗給北疆賊子。”

寧昭昭剛替一名士兵包紮完傷口,還沒來得及開口安撫眾人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匆匆從外麵跑進來, 一邊跑著一邊高喊:“捷報!捷報!”

阿無也走進來對她道:“主子,陛下親自率軍出征將北疆統帥斬於馬下,而後又有關將軍帶著三萬定北軍從敵軍的背後偷襲,北疆最終寡不敵眾,棄旗而逃,宴州贏了!”

阿無說的時候剛好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在聽到“陛下親征”幾個字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寧昭昭,紛紛流露出震驚和欣喜。

“昭大夫,陛下真的來宴州了?”

“陛下不是在上京嗎?怎麼會願意來這等小地方,還親自出征?”

寧昭昭知道,在宴州百姓的心目中,天子應該是遠離沙場,居廟堂之尊才對,又怎麼會來這種馬革裹屍,黃土飛揚的地方呢。

畢竟這可不是富貴窩上京,在這裏稍有不慎便會將一隻腳踏進閻王殿。

對上眾人渴望求解的目光,寧昭昭放下手中的紗布,站直身子,鄭重道:“各位難道忘記了,陛下在登基之前一直都駐守在北嶺,北嶺苦寒的程度又何其亞於宴州?”

“況且陛下乃是我天曆的戰神,戎馬沙場十餘年,在他眼中,無論是北嶺,宴州,還是上京,都是天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陛下自然是不會放棄他的子民。”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並不知道一位男人正在騎馬緩緩靠近她的身後。

男人身姿高大坐立於一匹烏發黑亮的駿馬上,聽著她的聲音淳淳悅耳,猶如清泉般洗去他一身的塵埃。

看到男人腳上穿的黑色金線五爪龍紋戰靴時,眾人臉色一變,急忙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玦動作幹淨利落翻身下馬,“各位都是為了守護宴州身受重傷,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多謝皇上。”

寧昭昭還處於驚愕之中,回頭便看到蕭玦站在不遠處,眼帶笑意地深深凝視著她。

他剛要開口說話,麵前的人忽然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雙手圈過他的腰間,將他抱得很緊很緊。

蕭玦微微愣了一下,以為她是被將士們的傷勢嚇壞了,忙開口安慰她:“沒事了,若是害怕便讓其餘的大夫來......”

懷中的人瘋狂搖頭,男人又焦急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可是腹中感到疼痛?孤立刻命人過來替你診治。”

寧昭昭不得已抬起頭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眼裏寫著大大的無語。

阿無輕咳一聲,在一旁解釋道:“陛下,主子是擔憂你的安危。”

雖然她一直在忙上忙下,可阿無也留意到寧昭昭隻要一空下來,目光都會望向城門口的方向。

至於那裏有誰,在擔憂誰的安危,不用想她也知道那人是誰。

蕭玦身子一怔,卻是主動將麵前的人又重新揣回懷中,“是孤不好,不該帶你來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