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她們的口音不似北邊的,她好奇問道:“你們是哪裏的人氏?”
其中一名女子答道:“回恩人,我們都是襄城人。”
寧昭昭微微皺眉:“襄城乃是南境一帶,既然是襄城人,又怎麼會淪落至北邊?”
聞言,那幾名女子都沉默了下來,目光偷偷瞄了一下邊上的千鬆和關回等人,似有難言之隱。
寧昭昭似想到了什麼,道:“千鬆,關將軍,你們先下去吧。”
待到身邊隻有蕭玦一名男子後,她緩緩道:“你們不用害怕,他是我的夫君,不會傷害你們。”
那幾人聽了之後才放鬆下來,方才那名女子解釋道:“恩人,我們本該都在襄城生活的當地人,可前不久,城內忽然來了一批劫匪,將我們從家中擄走。”
蕭玦厲聲打斷了她的話:“襄城的劫匪不是早就已經被剿滅,何來匪徒一說?”
那女子點頭道:“沒錯,是已經被定北王......不,是陛下率兵剿滅了,可我們......”
那女子欲言又止,周圍的女子也麵露難堪。
寧昭昭輕聲道:“無妨,有何冤情盡管道出來,若真有冤情,我們自會為你們做主。”
幾名女子見行軍的隊伍壯大,知曉對方定然是在朝中為官的大人,若能尋得幫助,說不定能為其餘的姐妹討得幾分公道。
為首的女子朝著兩人行了一個禮之後,緩緩道:“恩人,奴家名喚萍蝶,奴家自從被劫匪劫上山後本以為會無命再回到家中,可沒想到定北王會來到襄城剿匪,將奴家和眾姐妹從龍虎山上救下來。”
寧昭昭頗有幾分不解:“這是好事,為何你們會有今日的遭遇?”
萍蝶眼淚直掉,“原本是好事,可是我和姐妹們再回到家中的時候,家裏人早已容不下我們,他們說......”
眼看萍蝶情緒崩潰,另一名女子小聲接上她的話,“家中的人都說我們早已是失了清白的人,不該留在家中連累他們被街坊鄰裏嘲笑,於是將我們趕了出來。”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道:“沒錯,我也是被家裏人趕出來......”
“我家中父母都已不在,兄長兄嫂嫌我被人擄走,即便我清白還在,他們也斷然不信,將我從家中趕出來。”
“我也是.......”
“我也是......”
寧昭昭聽後心中驀然一股怒火橫生,“豈有此理,被擄走並非你們所願,你們也是受害人,更是他們的家人,他們怎麼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家人!”
“他們這麼做,與龍虎山的匪徒有何區別!”
蕭玦也沒想到當日襄城劫匪完後,本以為會還給他們一個安寧的人生,卻沒想到這些女子再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物是人非。
男人臉色鐵黑,吩咐道:“言一。”
言一走了上來:“主子。”
男人轉了轉手腕處的佛珠,沉聲道:“你即刻去襄城一趟,查清事情緣由,若事實真如她們幾人所說,你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