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寧昭昭心中就酸澀的很,忍不住把頭別到一邊去。
見狀,蕭玦微微蹙眉,往她的身邊移動了幾寸,“可是她惹你生氣了?”
“沒有。”寧昭昭道。
“沒有就好。”
方才他中途離開去交代關回一些重要的事務,看她跟那幾個女子聊得來,便沒有打擾她們,自然也就沒有聽到屈盼晴對她說的話。
“你......”她隻是隨便說說,他怎麼還當真了。
蕭玦見她神色不對勁,急忙解釋道:“昭昭,屈盼晴的父親曾經救過孤一命,孤跟她之間並無任何關係,若說有,那也隻是恩人女兒的關係。”
寧昭昭將身子轉過來看著他,眸光中泛起絲絲微動,“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你。”
男人見她聽進去了,繼續道:“當年孤身受劇毒,是她的父親以命相護,孤才能從戰場上活下來。”
他頓了頓,繼續道:“孤答應過他的父親,護她一命。”
當然,若屈盼晴觸碰到他的逆鱗,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取其性命,他寧願違背承諾遭天譴也不願他想要心愛之人受到傷害。
原來是恩人之女,難怪屈盼晴會如此囂張,不過既然有這一層關係在,寧昭昭也不好叫蕭玦為難。
看到男人一直在等她的回應,她輕笑道:“沒什麼,就是好奇而已。”
“沒事就好,若是她欺負了你,不要委屈自己。”
“嗯。”
一路上,蕭玦因為擔憂寧昭昭的身子,中途停了好幾次休息。
襄城是她外祖父外祖母的家鄉,因著想念襄城的親人,每當隊伍停下休整的時候,她都會與萍蝶幾人聊聊天。
鳳家在襄城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她也能從她們的口中得知鳳家人的一些大致情況。
鳳家的小少爺鳳陽又不好好在學堂上待著,整日都會從學堂上偷溜逃跑,然後再由她的舅舅鳳尋將人找回來,將人追了三條街道才抓回家。
這樣的戲碼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次,襄城的百姓們都見怪不怪了,倒是寧昭昭聽得津津有味。
她這個鳳陽小表弟還頗有她幾分少時的讀書心性,都是不愛讀書的料子。
言一快馬加鞭終於趕到天黑之前將調查的結果飛鴿傳書送回他們的手中。
見事情真相與萍蝶幾人所說的一樣,寧昭昭怒道:“都是打斷骨頭連著心的家人,旁人不理解也就罷了,他們怎麼能對自己的家人如此咄咄相逼。”
蕭玦見她動怒,擔心她累著身子,安撫道:“孤已命言一全權接管此事,必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別生氣了。”
寧昭昭點點頭,簾子被風吹起一角,透過窗外正好看著隊伍中那幾名女子的身形。
她心中一澀,喃喃道:“天下戰亂,隻是可憐那群姑娘們......”
蕭玦以為她在擔心那幾名女子的無處容身之地,他道:“若你想將她們收下,那便將她們留在宮中當一名宮女。”
搖搖頭,寧昭昭道:“能收留的了一個,也收留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