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岑妙和白靈兩個人一下午都在手機上挑明天要去的地方。
“這些你都沒去過嗎?”岑妙感覺白靈就跟個外地人一樣,一問三不知。
“隻去過這兒,裏麵都是冰雕,還挺好看的。”
“這些是寺廟,我們都不信佛,隻能進去看看建築。”
這個地方的古建在全國明明數一數二,可在當地人眼裏稀疏平常的就好像是自家門口立起的一個石墩。
和人一樣,有人拿他當獨一無二的璞玉,有人稀鬆平常隻覺得也就這樣了。
“這邊是長城......”
再往南走的那幾個景點,岑妙在幾天前都已經去過了。
白靈拉了一個群,群裏隻有四個人,除了她倆還有老董跟程佑。
白靈把明天要去的地方發到群裏,討論幾點出發和要帶的東西。
她倆在一間教室的沙發上研究攻略,教室是四麵白牆,一張沙發椅,一架鋼琴,還有點唱機和麥克風。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白靈接起電話,那邊簡短的說了一句話。
之後,就聽白靈生氣地質問對方:“岑妙是你朋友,跟我們不熟肯定不好意思,再說,我和老董又不會照顧人,有什麼天大的事還耽誤不起您一天的時間。”
岑妙聽完這句話,要是還猜不到打電話的人是誰那可真就是缺心眼了。
她低聲問白靈:“是程佑嗎?”
白靈拿開一點手機點頭說:“嗯,他明天不去,讓我們仨去。”
岑妙善解人意地說:“沒關係,他肯定有事要忙,告訴他不用特殊照顧我。”
她一個人出來自駕遊,不知道多自在逍遙。
而且,是他主動提出要幫她找車帶她去逛逛的,現在反倒顯得她是個無法甩掉的麻煩精,還要托人照顧。
越想越生氣。
聲音不知不覺比剛才高了幾分貝,用足夠鄭重的語氣告訴那邊的人:“程佑,不勞你麻煩。”
她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還挺平和的,但白靈還是看了她一眼就直接把電話掛了,就像是為了她也跟著遷怒了程佑一樣。
岑妙坐在沙發椅上,若無其事的吃了一塊水果。
還沒等她開口緩解尷尬,就聽白靈說:“他這人吧,其實就是不太會表達。他本來打算盡地主之誼,給你找車找導遊帶你去逛逛的,結果他看我跟老董也要去,就想幹脆讓我和老董陪你一塊逛逛。”
岑妙點了點頭:“我知道。”她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他們以前沒什麼交情,但也見過幾次,知道他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剛才就氣性上頭,沒忍住。
白靈笑了笑,好奇都寫在臉上了:“你倆以前......很熟嗎?”
“不熟,就見過幾次。”
還都印象深刻。
“所以,你知道他後來......”
白靈吞吞吐吐的試探,岑妙轉頭反問:“你想問,我知不知道他坐牢的事,對嗎?”
白靈:“......”
“我也是今天聽我朋友說的。”
這個話題誰也沒接著往下說,岑妙笑了笑說:“他不去就不去,明天我們三個一塊去,我保證盡量少給你倆當電燈泡。”
岑妙總是給人一種潤物細無聲,如潺潺溪水般柔和的氣場。
白靈笑罵了句:“就是,狗男人還給他臉了,明天咱倆自己開車去。”
岑妙覺得自己跟白靈挺投緣的,她這個人跟誰都能相處,脾氣也好,但從小到大真正交心的就兩個人。
一個鬱夏,一個裴行舟。
白靈跟鬱夏在對待朋友上,還挺像的,所以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認識很久了一樣。
下午五點多,白靈等著家長挨個把孩子們接走,才關了培訓班的門。
岑妙本來打算要早點回去的,但想了想回酒店也沒什麼事幹,而且白靈不讓她走,死活要拉她一塊去吃飯,所以她就沒走,一直在培訓班等著。
小慧一聽白靈跟岑妙要出去吃飯,就問:“佑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