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VIP廳跟北城的不太一樣,看著跟普通影廳其實沒什麼區別,隻是小了點。
而且,VIP廳也不是光有兩張沙發座椅,而是十張。
當然,更不存在床。
隻是,今晚在VIP廳看的隻有她倆罷了。
白靈在一旁戴著3D眼鏡看得很認真,時而因為過於精湛壯觀的特效發出驚歎聲。
岑妙並沒有告訴白靈她跟程佑吵架了。
仔細想想,也不算吵架,算她一廂情願多管閑事。
白靈看到激動之處會拉著她的胳膊,試圖跟她探討一下劇情。
但轉頭看她一臉淡定,她也就淡定下來了。
今晚注定寂寥,空調開得有點涼,岑妙瘦弱的身體整個陷在沙發椅裏。
注意力也不集中,看一會兒發一會兒呆,幾分鍾以後就完全看不懂了。
今天的事情,其實她也沒生氣,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抽空她,讓她覺得有點茫然。
茫然過後,開始試圖變得理性。
電影散場已經快十一點了,白靈說要給老董打電話。
岑妙說:“不用麻煩他,我送你回去。”
她明天休息,剛開始的打算是今天晚上跟程佑一塊吃個飯,然後去看電影,電影散場後再去江邊吹海風。
結果,一樣沒幹。
好吧,追根溯源都是她剃頭挑子一頭熱。
她沒追過人,也不知道怎麼追人,但她知道程佑一定看得懂她在追他。
岑妙不想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打擊自己的自信心。
白靈發覺她有點異常沉默,轉過頭問:“你怎麼了?”
岑妙也微微瞥過頭看了她一眼:“沒事......對了,你和老董的婚禮幾月幾號來著?”
“十月二十八號,農曆十月初四。”白靈說。
岑妙點了點頭,現在是八月。
如果老爸老媽催的不急的話,就還有兩個月。
“我婚禮之前你不走吧?”白靈問。
岑妙笑了下說:“我剛好在想這個事,等你辦完婚禮我就走了。”
“啊?”白靈有點舍不得她:“那你還來嗎?”
“不一定,明年年初有個特別有名的導演可能要開機拍電影,我打算進他組裏學習一下。”岑妙說。
“哦。”白靈點了點頭。
“那你和程佑......”白靈試探地問。
岑妙坦然:“不知道,沒緣分就算了。”
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如果他對她有好感,隻是猶豫,那她倒是很願意像現在這樣,跟他慢慢相處,彼此了解。
但如果,就像白靈說的,兩個人性格不合,三觀不合,他也沒有多在意她在追他這件事,那就算了。
岑妙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第二天,她睡到小區裏的廣場舞都停了,還是沒起。
自從開始上這個破班以後,她就習慣了睡懶覺。
當然,這個班也不是非上不可。
但她做事的習慣就是別管做的成不成,反正總得有始有終。
不然讓她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再待兩個月,她應該會很無聊。
十點多鍾,岑妙爬起來,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
來這以後,她吃的最多的就是酒店的飯,或者外邊的大魚大蝦,火鍋炸串。
反正都挺不規律的。
這會兒,她特別想熱氣騰騰地喝一碗豆汁兒。
這麼一想,就有點想家了,也挺想回家的。
可她知道,回去她大概就不會再來了,包括白靈的婚禮她也不會來了。
相識一場,岑妙決定還是壓下那些酸澀和矯情,等她結完婚再走。
程佑家這個廚房,岑妙一直沒怎麼進去過。
剛開始程佑還問過她,開火做飯嗎?
她說不做。
雖然她在網上還淘了兩個好看的鍋,但那兩口鍋至今還當裝飾品在牆上掛著呢。
它的本職用場,是一點都沒用上。
岑妙決定用它們熬個粥喝,前兩天,酒店搞什麼慶典一人送了一個盲盒,岑妙那個盲盒是幾包五穀雜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