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8日,星期天。高星朗和樊月茗到東方樂園遊玩。在迎奧運遊園會的投籃入筐遊戲攤位,高星朗憑借高超的球技,拿到了五張獎券。
高星朗舉起手中的獎券,興高采烈地對樊月茗說:“茗茗,你看,我們已經有五張獎券了,再拿幾張,我們就去兌換獎品吧!”
“好啊!”樊月茗開心地回應道,又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遊戲攤位,略顯激動地說,“那邊有跳橡皮筋玩呢!”
說著,她牽起高星朗的手,蹦蹦跳跳地朝那個遊戲攤位小跑過去。
高星朗隻好也跟著過去,一邊小跑一邊卻嘟囔道:“我可不會跳橡皮筋啊!”
兩人來到攤位前,看了看遊戲規則。根據規則,完成規定動作,中途沒有出錯,就能拿到獎券,單人跳的話能拿一張獎券,雙人跳可以拿到三張獎券。
“阿朗,我們一起跳吧,可以拿三張獎券呢!”樊月茗輕輕搖了搖高星朗的手,像個小女孩撒嬌似的。
“別搞我。我一個大男人跳什麼橡皮筋,笑死人了!”高星朗一個勁地搖頭兼擺手。
“跳橡皮筋又不是穿裙子,哪有分什麼男女?”樊月茗指了指隊伍中的人群,好言勸說道,“你看,也有男生排隊呢。”
“別人愛跳就跳,反正我是跳不了。”高星朗態度還是很堅決,“最多我再去排隊投一次籃球,幫你多贏一張獎券吧。”
樊月茗聽了,有點生氣地甩開高星朗的手,自己一個人排隊去。高星朗站在隊伍旁邊陪著樊月茗。他努力說些什麼哄樊月茗開心,可是樊月茗都不理不睬的。高星朗自討沒趣,隻好默默在旁邊跟著隊伍前進了。
樊月茗低著頭生悶氣,突然覺得身後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她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小女孩,便微笑著問:“小妹妹,有什麼事嗎?”
那個小女生剛開始顯得有些膽怯,過了幾秒鍾,才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對樊月茗說:“姐——姐,不——好意思,待會我——我可以跟你一起跳——跳橡皮筋嗎?”
“當然可以啊,小妹妹。”樊月茗一口答應道,又和顏悅色地問,“你一個人來參加遊園會嗎?你爸爸媽媽呢?”
“媽媽上洗手間去了。”小女孩帶著純真的笑容回答道,“一會兒就回來。”
樊月茗微笑回應道:“好,小妹妹,那我們商量一下待會應該怎麼跳橡皮筋吧……”
過了幾分鍾,輪到樊月茗和小女孩跳橡皮筋了。她們走到橡皮筋前麵,對視一笑,互相點點頭,然後開始跳了起來。她們像兩隻輕盈的燕子,在兩根橡皮筋之間靈活穿梭,一邊還唱著童謠:“一五六、一五七、一八一九二十一……”
小女孩的媽媽站在一旁,臉帶微笑地看著女兒和樊月茗在開心地跳橡皮筋。
高星朗也在一旁饒有趣味地看著樊月茗像個小女孩一樣歡蹦亂跳。可是看著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不知怎的,他看著樊月茗與小女孩跳橡皮筋,腦海中卻浮現出初一時關煦晨與女生們跳橡皮筋的畫麵,又回想起多年以前的事情……
“阿朗,阿朗。”這時樊月茗走過來,舉起右手在高星朗麵前揮舞了幾下,打趣道,“是不是我跳得太好,你都看得發呆了?”
“哦——哦,是啊,茗茗,你跳得真好!”高星朗回過神來,憨笑著回應道,又沒話找話地問,“你肯定拿到獎券了吧?”
“那當然了!”樊月茗一臉得意地說,然後聳聳肩,補充道,“不過我把我的那張獎券也給那個小妹妹了。”
“啊,為什麼?”高星朗不解地問,“你們剛才不是說好你要一張,給她兩張嗎?”
樊月茗一臉平靜地解釋說:“不是,我剛才聽見那小妹妹跟她媽媽說,還差一張獎券就可以換她喜歡的公仔,所以我就幹脆把我那張也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