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還沒死,你這麼著急幹嘛?”陸遷滿不在乎地說完,剛要抬腳離開,忽然又停下了步子,回頭看向沉著臉的男人,“難道他是你兒子啊?這麼擔心他。”

向來喜怒易顯於形的男人聽陸遷這麼說瞬間就來了火氣,惱怒的聲音將桌子都震得一顫, “陸遷!你母親難道就是這樣教你對你父親這麼說話的?我跟你蘇瑤阿姨一點關係都沒有!”

陸遷冷笑,“你每次都隻會把錯誤推到我媽身上,照你這麼說,那你倆可真是清清白白啊。”

他刻意咬重“清清白白”這四個字,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衝男人扯了扯嘴角,邁著步子朝樓梯口走去。

沒走幾步,背後又傳來男人略帶威脅的聲音,“過兩天就是分班考試了,要是你再考倒數第一,就別回來見我!”

陸遷腳步一頓,扭過頭對著男人咧嘴笑,“那您可真是難為我了,畢竟我這智商可是遺傳了您呢。”

男人被陸遷氣得臉色鐵青,但又拿他沒辦法。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陸遷一邊說著我不在乎,一邊臭著臉把所有的輔導資料都放到書桌上攤開,苦大仇深地舉起了筆。

狗二看著他因為一道很簡單的幾何題而抓耳撓腮,忍不住說:【宿主,不會就是不會,別難為自己了】

陸遷把自己鬼畫符般的草稿紙揉作一團扔進垃圾桶,抽空瞪了狗二一眼,“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次分班考試很重要,我要是再考倒數第一,就要被罰寫一萬字的檢討了。”

狗二聽完咂咂嘴,【哇,這麼慘?】

半個小時過後,認命的學渣陸遷頹廢地癱在那一堆看不懂的題上,幽幽歎了口氣,不再試圖掙紮,躺平擺爛。

他兩眼放空地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喃喃道:“學習這杯酒,誰喝誰就覺得苦啊。”

盡管心裏再不情願,但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為了幹擾所謂的劇情安排,陸遷每天堅持拉著齊白昱適應上課睡覺下課打球的健康作息,就是為了不讓對方好好學習。

他就不信這樣玩下去,齊白昱還能像劇情裏那般跟唐棠攜手考上名牌大學。

抱著這種混一天算一天的心態,他們在高中生們的吵吵鬧鬧中迎來了對於準高三生們舉足輕重的分班考試。

考試當天,保姆特意給陸遷準備了一份“滿分早餐”,陸遷一邊吃著水煮蛋一邊想,這一百分裏他能考一半就不賴了。

等試卷分發下來,他都沒有細看,拿起答題卡就往上塗,反正這一張卷子裏頭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他不會的,有時候蒙出來的答案比他自己認認真真寫的來的正確率高。

三長兩短選二b,參差不齊選四d,遇事不決就選c,陸遷不到兩分鍾就把選擇題塗完了。

而他處理大題的方法就更簡單,文科抄材料理科抄條件,外語書麵表達摘抄閱讀,直接輕鬆拿下。

因為解題手法比較特殊,他是整個考場裏第一個交卷的,提前交卷以後陸遷晃晃悠悠走出考場,一邊等齊白昱一邊觀察其他人的表情。

看了半天,陸遷總結出一個結論,這次期中考試的難度不小,不少人都是哭喪著臉出來的。

而在一堆苦瓜臉當中,最後踏出考場的唐棠就成了格外紮眼的存在,不僅因為他長的好看,也因為他那隨意又平靜的表情。

陸遷突有些羨慕唐棠了,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突然開竅成為別人嘴裏的“好學生”,就能夠理解唐棠考完試的心境了,但現在的他不行。

不過看唐棠的臉色有點糟糕啊,陸遷以前經常生病,所以對生病的人的臉色很熟悉,唐棠是不是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