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個中了藥的人沒什麼好說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想著,陸遷抬手一把按住唐棠,準備將他掀翻在地,然後按著他的頭把他送進醫院。

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就見剛剛還眼尾含淚,柔若無骨的唐棠將自己反製。

陸遷:?!!!

說好的中了藥之後身嬌體軟易推倒呢?!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唐棠翹著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陸遷,滿意地欣賞他慌亂的表情。

“陸遷,幫幫我。”

唐棠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陸遷,嘴裏不停念叨這句話,冷光打在他的泛紅皮膚上,帶著頹靡又誘人的意味。

定製的皮帶緊緊束縛著陸遷的手腕,磨出一道又一道紅痕。

越是掙紮,背上與額頭的傷口痛感越強烈,血越流越多,他的視線都有點模糊了。

陸遷終是妥協,啞著嗓子連連求饒,“我幫你!我幫你!你快讓我換個地方躺啊!我背底下全是玻璃渣!”

唐棠輕輕勾唇,他頭上的傷口同樣也在滲血,殷紅的血珠順著臉頰蜿蜒而下,襯得他如同攝人魂魄的山野精怪。

“好啊,讓你換個地方。”

他大發慈悲地起來,但沒走,反而蹲在陸遷身側嘖了一聲,壞心眼兒地笑起來。

瞥見唐棠那得逞的笑意,陸遷又羞又惱地翻過身,趕緊把自己飽受折磨的後背從那堆碎玻璃渣上挪開。

媽的疼死他了。

陸遷不敢有太大動作,他側著身躺在地上,放軟了聲音試圖跟唐棠好好商量,讓唐棠解開他的手,可是唐棠的下一個動作卻驚得他說不出話來。

唐棠跪伏在陸遷麵前,鼻尖挨得極近,陸遷似乎能感受到他呼出來的熱氣。

“唐棠你給老子停下!你踏馬好好看看老子是誰?!”

“再動一下老子把你手剁了!”

“你聽見沒有!?”

唐棠直起身,有些苦惱地看著陸遷。

“我知道你是誰。”

“你是陸遷。”

“我聽見了,但我不想停下。”

他說著,在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摸了摸,然後掏出一顆檸檬糖,拆開包裝扔進了嘴裏。

下一瞬,陸遷的口腔裏也彌漫起檸檬糖的甜膩,這是他第二次嚐到這個味道,但是比天台上那顆甜出太多。

而且這顆檸檬糖似乎還會吃人,強勢地似乎要將陸遷的所有吞食入腹。

陸遷憋的臉都紅了,唐棠見狀便鬆開了他。

“咳咳咳咳咳…”

陸遷立刻大口喘氣,像是剛剛得救的溺水之人,仰著頭拚命呼吸著空氣。

另一邊,唐棠一刻不停地除掉那些礙事的東西,兩眼直勾勾盯著陸遷高高揚起的脖頸。

那上麵落著他烙下的印記,是亂的,紅的。

勾魂攝魄,旖旎無比。

這個溫潤如玉,乖巧得像隻兔子似的人,咧著嘴露出了獠牙,慢條斯理地咬住獵物的後頸,眼睛微微眯著,裏麵的情緒濃鬱到化不開。

他越看,身子越熱,臉上還帶著淚痕,眼神卻是幾乎是迫不及待,貪婪無比。

陸遷蜷縮著身體,淺淺呼吸。

頭上在流血,背上在流血,那裏也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