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過更新的寶子把前一章再看一遍吧,我又加了一點新內容,抱一絲抱一絲,齊白昱的感情線很複雜的,所以寫他的部分會多一些)
我去了一家很小的診所,據他們實驗體所說,診所裏的醫生非常靠譜。
我一到,就看到一個瘦猴似的男人坐在門口衝我笑。
他一上來就問:“我叫索塔西,你叫什麼呢?”
我有點不想回答,但出於禮貌我還是告訴了他我的名字。
被喚作索塔西的男人咧開嘴一笑,自顧自嘟噥了一句,“自己送上門來。”
進去以後,我看到一個戴麵具的醫生,麵具的花紋有點熟悉。
不過我也沒多想,畢竟給實驗體看病的醫生,特別一點也沒關係。
我把我的症狀複述給了醫生,醫生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我知不知道“螳螂程序”。
我愣怔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有一半的程序在我的身體裏,是我媽媽給我的。
醫生起身離開了,好像在跟誰打電話。
“對…不用再追蘇瑤,把人撤回來吧…她兒子在我這兒…我會看著辦的…”
距離太遠,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醫生打完電話回來時,整個人都變得很嚴肅。
他告訴我關於“螳螂程序”的事情,我聽了之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我起伏的情緒,我消瘦的身體,我對陸遷瘋狂的想念,都是因為媽媽給我的這一半程序?
那我之前做的究竟又算什麼?
我向媽媽求證這件事,媽媽沒有否認,她隻是摸著我的頭,一遍又一遍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呢?
是因為騙了我,還是因為我要即將被陸遷吃掉?
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
我為我一眼能看得到頭的未來而感到悲哀。
我開始頻繁地忘記事,大到認識的人,小到剛剛吃了什麼。
到後麵,我甚至連我自己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有一天,媽媽突然說有一枚胸針可以破壞螳螂程序,就在《幻界》總部舉辦的活動中,她讓我拿到那枚胸針。
可是我失敗了。
霍川是我以前最看不起的一類人,睚眥必報,死纏爛打,不知好歹。
他一直騷擾陸遷,於是我把他關在一間狹小的房間,打了他一天,把他所有的關節一遍一遍扭錯位,再複原,直到他不再找陸遷的麻煩為止。
可是那一天,我被這個我曾看不起的小混混按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樣捶打,毫無還手之力。
我聽到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劈裏啪啦的電流聲。
我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來兩個字。
係統。
*
唐棠說他在決賽場上碰到陸遷了。
自從那次目送陸遷被精神病院的車帶走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可僅僅隻是聽到他的名字,我呼吸急促,頭腦發暈,心跳加速,腦子裏全是一個念頭——
“去找陸遷。”
我悲哀地想,我好像進入了螳螂程序的最後一個階段,發瘋的迷戀“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