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京都不知名的農家小院。
幾個死裏逃生的殺手,戰戰兢兢跪在地板上。
窗戶邊,坐著的少年目光冷厲,表情肅穆。
“少主,左相落入傅恒之手,我們必須盡快將此消息稟報給女君。”
“是啊少主,大部隊不日就要抵達京都,此事若不解決我們如何攻占京都?”
“左相被傅恒俘虜,恐怕暴露少主行蹤,還請少主迅速離開大魏……”
幾人不顧自身傷情,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白晟望著窗外電閃雷鳴的天,冷聲問道:“這次刺殺,隻有你們幾個活下來?”
“回少主,幾乎全軍覆沒,傅恒就像把握了我們的行蹤一樣……”
話剛說完,隻見一縷寒光自白晟手中閃出。
青花瓷的酒杯被捏碎,零散的碎片如鋒利刀刃,直擊那人麵門。
剩餘殺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
然而根本不等他們反應,白晟抽出長風腰間長劍,一個華麗轉身。
四名殺手驚愕抬頭,下一秒便瞪大眼睛,痛苦倒在血泊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這時,一道雷電劃過長空,轟隆一聲砸在不遠處的山腳。
那裏有棵百年老樹,被這道雷電劈得轟然倒塌,濃煙滾滾。
這時,有人火急火燎衝進來。
“少主,查到小皇帝身邊的小公公了。”
“他們在哪?”白晟將寶劍扔回長風手裏。
探子拱了拱手:“回少主,那個小公公帶著幾個人往郊區去了,並沒有跟小皇帝在一起。”
“沒有在一起?”
白晟長眉輕皺,扭頭看向長風,聲音陡然一沉,“把周公公他們今天的具體行蹤打探清楚,立刻,馬上!”
周家私宅,最裏麵的院子。
門窗緊閉,黑衣打手們壓著刀,將小院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唐逸寧被捆住手腳,扔在床上。
香爐裏也不知點了什麼香,嗅到鼻子裏癢癢的。
她打了個噴嚏,繼續用雜碎的花瓶瓷片磨手上的繩子。
就在繩子斷裂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股皂角香氣撲麵而來,周瑞新穿著寬大的睡袍,半鬆著頭發走進來。
男人脖子上留著水珠,圓滾肥碩的肚子整個暴露出來,鬆垮的中褲拖拉在地,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唐逸寧盯著他,眼底狠戾一閃而過。
“不是說要押我們到府衙候審嗎?怎麼,這就是你們府衙判案的方式?”
周瑞信笑著搓手,“嘿嘿,美人,本少爺怎麼舍得讓你受刑呢?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傷了,本少爺會心疼的。”
“嗬嗬,你在琳琅閣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要給王胡子報仇?”
雙手從背後釋放出來,唐逸寧咧嘴,將手心的瓷片調整到最順手的姿勢。
周瑞新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氣息,迫不及待坐到床邊,伸手去摸她的臉。
“王胡子是個什麼東西,一條狗而已,隻是你這樣的美人,不可多得啊……”
“轟隆!”一聲,屋外閃過一道閃電。
頃刻間,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周瑞新的手還未觸及她的臉,突然想起什麼,笑嘻嘻問道:“本公子最憐香惜玉了,給你準備的好東西,喜不喜歡?”
晃蕩著肥碩的肚子站起來,周瑞新笑得尤其淫邪。
唐逸寧看著他油膩的臉,露出一抹神經質的笑容。